简非离目不斜视的揉了又揉,他从小就喜好打拳,虽然不常与人打架,可是每一次打拳多多少少都会弄出些淤伤来,所以对于这些他还算熟练,揉了又揉,怎么看都觉得女人的脚踝没有半分不对,不红不肿也与她小腿的其它部位没有什么颜色上的差别,刚怀疑她是不是假装的,一股热流就自体内开始窜升起来。
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是陌生的又是亢奋的。
不知怎么的,这一刻他居然就开始想起女人的身体了。
女人,他娶过一个,可连碰都没有碰过就离婚了。
女人,他爱过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蓝景伊,也是连碰都没碰过她就嫁给了江君越。
对于女人,算起来他是一个失败者了。
“还疼吗?”例行公事般的一问,大手也撑在了床边上,他想站起来然后离开这个房间去甲板上吹一吹海风,来消解一下自己身体里突然间出现的怪异的渴望,那种渴望太陌生了,让他有些莫名。
“我……我好象肩膀有点疼。”撒丽眼看着男人还没有反应,急了,只想诱着简非离贴近自己,然后,就好下手了。
不过,简非离根本不吃她这套,她再温柔也没用,他站直了身体,“你动一动就好了,躺久了不动会酸麻,很正常,我出去了,这房间,今晚归你住了。”他随便找个椅子窝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简非离真的走了。
“喂,简先生,你等一下。”撒丽更急,出口便是这样一句。
“嗯?”简非离伫足,优雅的转身,看她,眸光清冷,不见半点温度,似乎,对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又或者,他已经是猜到她的脚踝没受伤了,毕竟,他揉着那里的动作证明他对受伤这样的事情很熟悉。
撒丽有些不自在了,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这比起让她杀人可是困难多了,但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怎么也不想放弃,“能再给我倒杯茶吗?谢谢。”
“好。”只是一杯茶而已,简非离并不介意,一个女人罢了,即便她对他存了什么心思,只要他不动心就好。
可是,去倒茶的时候,身体里的那股子异样越来越强烈。
这一生,他经历的太多。
茶水倒入女人茶杯的时候,他心底一个激棱,猛的转头,“你在我茶里放了什么?”
撒丽温柔一笑,两腿挪到了地上,轻轻袅袅的起身,款款走到简非离的身前,那是从没有过的风情万种,“你猜?”她的脸就在他的面前,一拳的距离,呵出的如兰的女儿气息全都吐在男人的脸上,带起简非离丝丝痒痒的难过。
身体里那如同小虫子一样的东西游走在他的血液里,他一动不动静止如雕像般的站在那里,不知自己还能维持多久的定力。
撒丽的小手轻轻扬起,指尖落在简非离的脸上,仿如羽毛般一点一点刷过他的肌肤,让他隐忍着的神经瞬间就全都活跃了起来,“多少钱一晚?”茶里放了东西,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然,一个陌生的女人还能为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的戏演的这样好,竟然让他着了道。
“倒两杯吧,连你自己的都倒了,我可不想帮你倒茶,等你拿了医药箱回来,正好温温的可以喝,我也可以喝。”撒丽眼看着简非离只拿了一个茶杯只要给她一个人倒茶,便低声建议了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么好的机会她若是错过了,就是傻蛋。
简非离默然无声的倒了两杯茶,茶香顿时飘溢在小小的空间里,袅袅的烟气衬着那背对着女人的男人仿佛置身在仙气之中似的,一刹那间让撒丽以为那男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狠狠咬了咬唇,才清醒过来。
“喏,你的茶。”简非离将一杯茶拿起来递向撒丽,她随手接过来,“谢谢。”
“那我去找医药箱了,你不要乱动,等我回来。”温温润润的磁性嗓音,还是那样的好听。
“好。”她轻轻应,声音软濡的不行,这样的男人比起她平日里接触过的那些男性杀手感觉舒服多了,虽然疏冷,可到底是人性化了许多。
撒丽沉思的时候,简非离已经转身到了门前,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小房间。
这房间看起来是小,可是在游艇上能有这样一个房间已经算是很奢侈了。
房门静静关上。
简非离关个门都仿佛怕吵醒了她一般,没有半点响声。
撒丽立刻眯起眼睛坐了起来,下床,来到那另一杯普洱茶前,随意的一摸,也不知她是怎么变的,反正,手里就多了一个小小的包,她十指纤纤动作迅速的将一小包的药倒进了那个茶杯里。
再拿起茶杯轻轻晃动了几下,顿时,那一小包药便完全的溶入了茶水内。
撒丽端着茶杯呆看着这杯茶水,若是男人喜欢她,她也不需要做这样的小动作了,可是,她与他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他又不是牛郎,那么一个高富帅的男人,若是知晓了她对他的目的,一准把她丢进海里。
想到他可能是她未来孩子的爹地,不知怎么的,撒丽就越发的觉得这男人面相不错。
忽而,门响了。
那响声才起,撒丽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而飞一样的冲到了床上,倒下,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一样。
也就是那么两三秒的时间,就在门彻底打开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就象是什么也没有做过似的,此时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躺在格子床单上,象是才发现他回了般的转头看向门前。
简非离拎着医药箱走到床前,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人,火红的裙子衬着她如一团火一样全身都泛着暖意,“游艇上有几个人晕船,呕吐,艇上的医生要过一会儿才来,你,没事吧?”
撒丽顿时抿起了小嘴,表情象是很痛苦的样子,可是出口的话语却成了,“没……事……”
她尾音有些长,让简非离略略的有些担心了,“我再去催一下。”说完,他转身就要去找医生。
“喂,你回来。”撒丽这时候才想起她居然还不知道这男人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