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抱,想得美。”喻色咬牙,顾不得漫身的‘星星’了,腿一伸就落在了地上,然后费力的直起了小身板,就是这样平日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此刻却仿佛要了她的小命一样,让她难受极了,咧着嘴,她觉得自己要死了,那麻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现在是真的彻底的领教了。
然,她的故作坚持也不过是维持了几秒钟而已,落地的两脚那种虚飘的感觉让她根本站立不稳,以至于,她脚才试着让自己站稳,小身板就不受控制的向一旁歪倒而去,而那方向,不偏不倚,正是季唯衍所站立的方向……
“啊……啊……”喻色惊叫,叫声在这夜色里特别的响亮。
季唯衍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喻色往他这边倒来,他非但没有扶她,相反的,身形还快速的一撤,就由着喻色往地上倒去,管她是不是要狗啃泥,那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的,与他何干?
然,就在喻色的小脸真的要贴到冰冷的水泥地上的时候,他还是不受控制的一抬脚,鞋子刚好探在了喻色的胸口下,总不能鞋子贴上她的脸吧,这样不礼貌,所以,他就这样伸鞋的硬生生的阻止了喻色的倒地,想让她不至于那么狼狈,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好男不跟女斗,他不跟她一样的。
可,喻色觉得自己更狼狈了。
她惨了。
季唯衍的个头大,脚自然也大,同样的,那双鞋也挺大的,此时,他一只包裹着大腿的鞋子正不偏不倚的擎在她的两团之上,柔软对坚硬,那种感觉……
喻色没办法形容了。
这男人,他坏透了,有没有?
居然这样对她。
涨红的小脸上一张小嘴顿时受不了的脱口而出一句让季唯衍脸绿了的话语,“你流氓。”
他碰到她的胸了,这是非常明显且典型的流氓主义,士可辱孰不可辱,她不受他的了。
“流氓?”季唯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双黑眸还是淡清清的落在喻色费力仰起的小脸上,努力在那上面寻找他想要的答案,他这明明是救她,怎么就成了流氓了?这女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起开,流氓。”喻色伸手拄地,就要站起来,以避开男人鞋子托着她胸口的尴尬,她难堪死了,要知道,这周遭那几个倒地的混混此时正全都色迷迷的向她看过来呢。
“好,是你说的。”季唯衍冷冷一喝,真的要移开他的脚了。
可喻色根本站不起来,漫身的‘小星星’正处于非常时期,散去的只有几个罢了,还有成千上万个在她的身上爬呀爬,爬得她一身的麻痛,眼看着身体要没有支撑点了,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的一伸手臂,两手死死的拉住了季唯衍的裤角,以缓解身体落地时会有的痛。
“贱”,眼看着喻色终于稳稳落地,季唯衍这才狠狠撤开腿,不屑的低哼了一声……
喻色就觉得自己象是在做梦,怎么也不相信是季唯衍来了。
这一切太过神奇了。
定定的紧盯着他的身形,她恨不得跳下车跑到他的身边趴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以此来宣泄这一整天来从早到晚的委屈。
以一敌众。
昏暗的路灯悠悠的映着那打在一起的几个人,乱马人花,一切都象是不真实似的,马路上偶尔有一辆车驶过,却半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喻色初时还担心季唯衍一个对几个不是对方的对手,可是很快的,她的心情雀跃了,对方人再多,可都不是阿染的对手,他真棒,这才打了几分钟的光景就已经处于上风了,估计再打一会,那几个小混混就会哭爹叫娘的求饶了。
帅呆了。
酷毕了。
阿染真帅,真酷。
尤其是配合他一头的长发,把那画面渲染的更加好看。
喻色一直知道季唯衍很能打,却没想到这样能打。
那几个小混混多少也是有几手的,可也只有被他打得哭爹叫娘的份儿。
“嘭”,一声闷响,最后一个与季唯衍打斗的混混被季唯衍给踩在了脚下,季唯衍只是轻轻一使力,那男人就杀猪般的狂叫,“饶命,饶命呀。”
“叫爷爷。”轻轻一声,如春风拂过,仿佛,这只是一个很平常很普通的场合,他是在跟认识的人说话似的,可声音虽轻,那声音里透出的气场却一点也不容小觑。
男人一个抖擞,顾不得脸面了,颤着声音求饶,“爷爷饶命。”
喻色笑了,虽然不能出声,可是真解气呀,这些人就得这样治他们,还是阿染有办法,几手拳脚下来,全都栽歪着倒地服服帖帖的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不敢了,爷爷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打不是对手,那就只能做孙子了,古往今来的铁定规律,没有几个人能免俗,此时那个先前要拿喻色的男人所有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可为了保小命,他嘴里抹了蜜似的向季唯衍求饶,让人越看越恶心,越听越想煽他几个巴掌。
季唯衍又一脚落下去,狠狠的在他的胸口辗了一下,“再有一次,爷爷派送你去见阎罗王,记住没有?”
“记住了,小的都记住了,爷爷饶命呀。”
“哼。”冷哼一声,季唯衍这才移开被硌了的脚,转身,再也不理会身后那些如哈巴狗一样的混混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