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女人吗?”
“不知道。”喻色这样问他的时候,季唯衍忽的就觉得自己的心口瞬间缺失了一个口子似的,很疼。
“不知道就是不确定了哟,那就很可能喜欢过的,阿染,你给我坦白,你喜欢过谁?”她身子一翻,整个人就跨到了他的身上,绝对的女汉子。
“咳……”季唯衍低咳了一声,“你的腿不疼了?”
“疼,不过,没有比这个问题更重要了,我要看着你回答,不许撒谎哟。”
季唯衍深吸了一口气,指尖宠溺的点在她的鼻尖上,“傻瓜,即便我真有喜欢的女孩,我也记不起她是谁了。”
他的话她爱听。
心花开始怒放了起来。
腿伤了,可是心情很好。
喻色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季唯衍,那样子仿佛随便她把他怎么样都成似的。
她看着他的唇,想起之前那个蜻蜓点水般的的吻,他的唇似乎很软,她还想尝尝他的味道。
喻色闭上了眼睛,小脸氤氲在黑暗中,缓缓俯落时,她轻声的道:“阿染,让我吻吻你,好不好?”
季唯衍顿时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喻色的小脸落下,他想,她大概是第一个要吻男人还出口提前通知的小女孩了吧。
真傻。
可她傻,他更傻,他居然忘记了躲,就由着她的小嘴落了下来。
轻轻的。
身体里仿佛有一股细细的电流在徐徐流经四经百脉,他居然一点也不讨厌她的碰触。
鼻间飘着她腿上跌打药膏混合着她身上女人香的味道,一瞬间,他迷醉在了小女人的世界里。
季唯衍也闭上了眼睛。
这样,世界才能唯美。
她的还在他的上面,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进行似的,就停在那里流连着。
喻色正慌慌的时候,男人薄薄的唇突的加重了力道。
喻色的身子顿时软了,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让他只一个翻身,顿时,两个人对换了位置。
他在上面,却没有压到她的身体,更是小心翼翼的避着她有伤的腿,轻轻的吻着她,两个人都是生涩的,可是人类身体里原始的本能又把他们完美的连系到一起。
那是一种仿似醉了的感觉,很美很美。
喻色只想这样到地老到天荒,美好的让她不想停下来。
直到氧气的即将殆尽,季唯衍才缓缓的移开了唇,大手轻掬着喻色的小脸,感受着她身子的微颤,他轻呼了一口气喷在了她的小脸上,“怕吗?”
他的声音,温柔的带着几许的怜惜,让她心醉。
喻色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切都不真实了似的,以前她的同学都说她不象女人,太女汉子了,现在,她有做女人的感觉了,却飘飘然的觉得一切都不象是真的。
“不怕。”喻色轻轻笑,深吸着有他的味道的气息,一双眼睛透过黑暗却把他看得隔外的清晰,“阿染,我们恋爱吧。”
小小的,尽在她的眼中他的眼中。
喻色窘了,她想把自己藏起来。
喻色一张小脸瞬间绯红一片。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接触过,只要一想到阿染的手才触摸过她的小衣服,她便禁不住的脸红心跳。
“我……我去外面等你,好了你叫我,我们再出发,不急,你慢慢穿。”季唯衍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豪放了些,讷讷的说完,他转身便出去了,其实,他也慌,他也乱。
“喂,你也穿着睡衣呢。”喻色回神,看着他失笑,一向稳重的阿染也会犯错误呢。
果然,这世上人无圣人,谁能无过呢。
“我去洗手间换,你换好了叫我。”季唯衍拿了自己的衣服就进了洗手间。
喻色在房间里,想着还是换上了阿染丢给她的衣服,不过,她可没打算去医院那种地方,那是烧钱的地方,她才不要去,随便去药店买个治跌打损伤的药就好了。
慢慢的换好了,当感受到紧贴着肌肤的小衣服时,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阿染手上的温度。
她歪头看洗手间,“阿染,我换好了,你出来吧。”他可真乖,她不喊他,他绝计不出来,可也就是刚刚,她在里面被他看完完了。
虽然他不是故意的,可他是第一个看到她一切的男人。
他出来了,一件修身的衬衫,配一条很普通的长裤,可就是这样的搭配,让他看起来也尊贵不凡。
“能走吗?要不我背着你吧。”他看着她的腿,皱眉。
“没事,不过我不想去医院,你要答应了我才跟你出去,否则,我不出去哟。”
“不去医院去哪?”
“去药店就好了。”
“喻色,还是去医院比较稳妥。”季唯衍劝她。
“喂,咱们两个,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喻色小手一叉腰,这事必须她说了算,他要听她的。
季唯衍皱了皱眉,良久,才叹息的道:“好吧,那先买药,不过若是明早不见好,明天必须去医院。”
“成。”他妥协了,那她也就妥协了。
于是,季唯衍扶着喻色就要出去,忽而,他停了下来,“喻色,你在家里等我,买药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免得跑来跑去加重了伤情。”
“对哟,只买药我不去也成,行,那你去吧。”喻色从钱包里掏出了些钱给他,季唯衍伸手接过,手与手不经意的一触的刹那,她抬头看他,怎么就有种小媳妇和老公相处的感觉呢。
“我去了。”
季唯衍走了。
喻色一个人躺在大床上。
她胡思乱想着,想着自己与季唯衍的关系,象亲人却不是亲人,象恋人也不是恋人,他从来没有对她表白过。
可她偷吻他的那一下,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喻色不明白他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喻色决定今晚上床一定要晚些睡,等他也上床睡了,她要与他好好谈一谈,黑暗里说话才能自然些吧。
十几分钟后季唯衍回来了,手里是一个小袋子,他关好了们,换了衣服就走到床前,“来,我给你搓药酒,先把外敷的药弄好了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