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三家的?
他们当初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你来干什么?”凤美娟一看见她就两眼冒星星,她一直不喜欢她。
“我来陪着君越。”蓝景伊淡淡而语,说的也是实话,这样的时候,她就是想要陪在他身边。
“我就说呢,你是没脸来看嫂子,哼,若不是你迷惑君越,他也不至于把自己老妈都送进去吧,蓝景伊,你就是个扫把精,从你跟了君越,江家就一直倒楣,都是你……”
“凤美娟,爷爷怎么去的你心知肚明,与景伊无关,江氏之前怎么倒的你也心知肚明,更与景伊无关,与谁有关你更是心知肚明吧?你和二叔二弟做的那些事我并不想说,毕竟我们都姓江,可你们也不能把你们做的坏事都扣在景伊的身上,你们休想,若你一直这样蛮不讲理,那现在,就请离开,我当我江君越这辈子都没有过二叔和二婶这两个亲人。”
“君越,行了,你少说几句。”江函予喝止了江君越,“你妈还在手术中,都别说了,让她安静安静。”
江涵予这一吼,几个人都静了下来,凤美娟也噤了声,大抵也知道现在江家是谁在当家,他们家做了错事江君越每个月还有给些零用钱,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给了活路,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与江君越对着干呢。
“景伊,过来三婶这边坐吧,别陪着君越站着了,女人不比男人,哪里有那么好的体力。”三婶是个懂眼色的人,与蓝景伊也格外的亲络。
不过,蓝景伊知道这些全都是表面的。
“哪位是贺之玲家属?”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冲着门外喊道。
“我是。”
“我是。”
江君越和江涵予一起走了过去异口同声道。
“这是病危通知单,请家属做两手准备吧。”
“之玲……”江涵予身子一晃,突然间往一旁栽倒而去,幸好江君越在身边才及时扶住了他,“爸,你醒醒,你没事吧?”
刚刚的医生没想到江涵予的反应会这样强烈,急忙的冲过来把人放倒在一旁的座椅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急救,一番折腾,江涵予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她没救了吗?”可是出口,第一句就是这个问题。
“也不能说没救了,还是有点希望的。”医生小心谨慎的说道,“若是你们再早些送过来,病人肯定不会有危险的,可是……”
“谁知道大嫂会想不开呢,我一早就以为她还在睡晚觉,她取保候审也有几天了,精神状态看起来一直不错,真没想到……”
“闭嘴。”江涵昌瞪了凤美娟一眼,“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赶我走?”凤美娟立刻闹了起来。
“蒋瀚,叫保安,把她送走。”江君越目光顿时冷了,他这边妈妈病危爸爸昏倒,凤美娟人来了不但不帮忙还帮倒忙,搁在谁头上也会恼的。
江君越冷冽的声音,再加上他严肃的表情,凤美娟立刻就怕了,“君越,我一边呆着,我保证再也不说话了,我是女人,若大嫂抢救成功出来了,我还能照顾她些是不是?你别赶我走了。”
江君越不再理会她,而是让人推来了推床扶着江涵予躺下,“爸,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顶着。”
“不成,我没事的,我要等你妈出来,一定要等她出来。”江涵予目光悠悠的望着手术室的门,老夫老妻了,虽然年轻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孩子都这么大了,再番没有爱,却还是夫妻一场。
他不想贺之玲有事,因为那般,儿子的负罪感就更重了。
送她进去,不怪儿子。
真的不怪。
三更,亲们晚安!!
飞机抵达t市机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时间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不久前她还在新加坡市,还在国外,可是现在,她已经回归了t市。
脚一落地的刹那,心里更加的想沁沁想壮壮了。
那两个小东西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个变化,特别的快。
出了出口,却有两部车停在那里,让蓝景伊微微皱眉,不懂江君越这是安排的哪一出?
在新加坡市需要有保镖时时的护着她,可是t市就不必了吧,这是他们的大本营,不怕呢。
江君越先是开了一部车的车门,再推着蓝景伊坐了进去,“蒋瀚,送太太回家。”
“倾倾,那你呢?”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奇怪的问他。
“江家有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就回家,不过不知要多久,你到家了就洗个澡睡吧,别等我,听话。”就怕她执拗不同意似的,他如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蓝景伊只好点了点头,“那你早点回家。”
“嗯,知道。”
蒋瀚启动了车子,蓝景伊目光始终在后视镜上,明明在飞机上他一直在她身边,可是,这一分开就好象他们分开了很久了似的。
就是喜欢他在身边的感觉,他不在,心就觉得空落落的。
“蒋瀚,江家发生什么事情了?”想了想,她还是悄悄问起了蒋瀚,虽然江君越办事的能力很强,可是她依然免不了要替他担心。
“这个……”迟疑了一下,蒋瀚到底没说,大抵是江君越不许他说吧。
“算了,等他回来我问他一样的。”
蓝景伊这样悠悠一语,蒋瀚轻咳了一声,这才低低道:“大太太自杀了。”
蓝景伊的心“咯噔”一跳,“什么时候的事?”怪不得江君越突然间改了回来的时间,原来是贺之玲自杀了。
“今天早上。”
“现在怎么样了?”
“医院抢救中。”
蓝景伊回想刚刚江君越离开前的表情,他一定是很担心吧。
贺之玲是他亲手送进去的,还是他亲生的母亲,所以,贺之玲自杀他一定很内疚。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会内疚的。
母子之情,她懂。
“蒋瀚,送我去医院。”这个时候,是他最难过的时候吧,只是,他那个人从来不表现出来,但是,这样的时候他才最需要她。
“太太,江总他……”
“就说我要求的,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
“江总说让我送你回去早点休息,还说明天要带你去扯证呢,也不知还能不能……”
“无妨,那些都是外在的东西,有或没有我并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他的心,他的心在她这儿,那便什么都在她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