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成絮潋手指着成青扬,一张脸已经气极败坏,可偏拿他没辙,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一人降一人,明显的,成絮潋败下了阵势。
“妈,我真乏了,都去休息吧,雪悉一个人照顾我就好。”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蓝景伊。
成青扬绝少对蓝景伊使眼色的,这一眼,蓝景伊立刻就明白了,是让她在中间做和事姥,劝他妈妈离开呢,于是她只好上前,“成阿姨,隔壁有客房,我带你过去休息一下,明天上午咱们就去医院,说不定b超做下来雪悉真给你怀的是孙子呢,到时,你再做什么其它决定也来得及。”她多说几句,好给成絮潋台阶下下,不然成青扬说得有点太绝了,常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他老妈了。
成絮潋大抵也是知道儿子的脾气的,一时之间也知道有台阶赶紧下了吧,不然,这辈子真没孙子的下场她可接受不了,手落在蓝景伊的手上,由蓝景伊扶着她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低声说道:“你倒是个好性的,若不是你替江君越生了两个孩子,那臭小子,老婆子我早就要扒了他的皮拿去炖烫喝了。”
蓝景伊脸红,原来成絮潋早就知道成青扬的特别‘嗜好’呀,她笑了笑,“成阿姨,你现在去扒他的皮我也同意,他太坏了,我也怀了孩子,他还天天欺负我。”电话也不接,找人也找不到,靳雪悉让传个话他居然也能给忘记了,她的事,他就一点也不上心。
“他敢?信不信老娘跺跺脚让他以后在t市在新加坡市都无立足之地?”
“成阿姨,我不敢呀,老婆大人,你就饶了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一忙起工作就冷落了你。”江君越接茬,也是个聪明的,趁着这个机会借坡下驴,努力与蓝景伊搞好关系,这样一会子成絮潋睡下了,他也就有性福了。
蓝景伊白了他一眼,想着自己撒的谎又头痛了,“行了,一会早点睡,明天早点派车送我和雪悉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这事,就别劳烦成哥了,他伤着呢,让他多休息吧。”
她这话,意有所指,明天靳雪悉去医院的事情一定要先想办法弄妥当,不然被成絮潋知道靳雪悉这怀孕是假的,那可是天大的事。
禁不起这老婆子闹腾呀,她若是旁人也还好,偏她是成青扬的老妈,动武不得,骂更不行,只能哄着来了。
江君越会意,转身就去了另一个房间,根本不等明天早上,直接就去安排了。
成青扬的房间里人去了几个,顿时空了许多,只剩下成青扬和靳雪悉两个了。
靳雪悉局促的绞了绞衣角,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成青扬了,她这‘怀孕’的事儿,让她自己先懵了。
“过来。”清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霸道和威严,让她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他的床前。
“青扬,孩子的事儿,怎么办?”她抬头看他,清亮的眸子里写着担心与忧虑,带着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成青扬不由得喉结涌动了一下,也不见他有任何情绪,只淡淡道:“简单,尽快怀上就好了。”
她这一句,轻描淡写,说的时候波澜不惊,可是语落的时候,却搅起了千层浪,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了她……
尤其是靳雪悉和成青扬,靳雪悉根本没怀成青扬的孩子呀,上次怀的,早流产了。
“你说什么?我有孙子了?”成絮潋转头吃惊的看向蓝景伊,一脸的不能相信,她大抵也是知道他儿子的不近女色吧,如今是再等不起抱孙子的心了才追到新加坡来的吧。
“成阿姨,这可不一定是孙子哟,说不定是个女娃呢,成阿姨,你不能重男轻女只要孙子不要孙女。”蓝景伊煞有介事的说道,仿佛靳雪悉真怀了一样,真真的。
成絮潋顿时来了兴趣,居然带着难得的笑容看向靳雪悉,“若她真怀了,生男生女都行。”
果然,是想孙子想疯了。
蓝景伊为自己的聪明而在心里鼓着掌,瞧瞧,她这一句,就为靳雪悉解了围了,自然不再担心成絮潋会对靳雪悉不利了,这不是比让她偷偷跑了强多了吗,那般,以后再见成絮潋都尴尬,那她与成青扬的事就越来越艰难了。
蓝景伊想得正美正洋洋得意呢,不妨成絮潋又道:“既是怀了,那就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该有的营养要补足,嗯,天一亮我就陪你一起去。”这话,她是对着靳雪悉说的。
靳雪悉一张小脸更白了,无辜的低下头,临低下头前还看了蓝景伊一眼,仿佛在说:这下完了,撒一个谎,却要想办法圆无数次谎,这以后可是难了。
蓝景伊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后续的发展完全不受她的掌控了,刚刚她只是想要让靳雪悉暂时脱困,却不想脱了这一个又进了另一个困境里,这靳雪悉要与成青扬修成正果,看来是步步艰难,连老天爷都在给他们制造阻碍呢。
真麻烦。
“妈,我累了,想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成青扬却是淡淡的,没承认也没反驳,却让老太太更加相信了。
“靳雪悉,就看在我孙子的份上,老婆子我先放过你,不过,青扬若是再有什么事,我告诉你,不止是你,我要你全家陪葬。”
成絮潋这一句不过是发狠睹气的一句,可是靳雪悉听了后脸色更白了。
一直没说话的江君越笑眯眯的开口了,“成阿姨,我想得我帮你科普一下了,雪悉是孤儿,她全家上上下下就只有她一个人呢。”
“孤儿?不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无父无母没家没世?这怎么配得上青扬呢,不成。”似乎又想反悔了,成絮潋又开始审视起靳雪悉,然后自言自语道:“还是小歌最配我家青扬了,不然,这孩子不要也罢,她要是能怀上,小歌也能怀上的。”
靳雪悉苍白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再由黑转白,一瞬间也不知变幻了多少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