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江君越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蓝景伊皱眉,指了指两个果篮道:“你若是不想拿,直接让你儿子拿好了。”
她这一句,他终于不情不愿的扫描了一眼她的肚子,“说不定是女儿呢。”说完,才一手一个拎起了两个果篮,蓝景伊捧着花,两个人进了电梯,直奔季唯衍住院的楼层。
江君越拎着两个果篮,不声不响的随在她的身侧,刚刚开车扯动了腿上的伤口,这会子有些疼。
电梯门开,蓝景伊先踏了出去,江君越走得慢了些,这次,纯粹是因为他想走路走得自然些,不想被蓝景伊发现他伤了腿,可是看在蓝景伊的眼里就是另一种可能了,“这么不想去?要不,果篮给我,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等我好了。”
江君越白了她一眼,继续朝前走,他是不爱来,可是再不想看季唯衍那一张脸,之前在医院里不也是守了季唯衍那样久吗?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见他不说话不吭声,蓝景伊更恼了。
“嘶……闭嘴……”走急了,腿疼得厉害,那是枪伤,还是今天才伤的,取出子弹现在一点也没有好转,可能是绷开了伤口流血了,若不是他腿上做了措施,现在血应该流出裤管了。
“你不许我说话?”蓝景伊冲上去一把抓住江君越的手腕,从没有一刻这样的生气,可她若知道江君越是因为腿伤了才烦躁的话她一定不会这样的反应,可惜,她不知道。
这也不能全怪她,要怪江君越老毛病又犯了,一遇到事就瞒着她不许她知道。
“嘶……”手微微一抖,手中的果篮“嘭”的落地,幸好果篮包装的很牢固,水果没有洒出来,蓝景伊把花抱在了怀里,一把捡到起了那个果篮,就用拿果篮的这只手臂护着花,再把另一只手递给江君越,“给我,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江君越眯了眯眼,腿疼的厉害,应该是做缝合手术后的麻药退了,所以痛感格外的明显。
刚才是一个不小心,被一股疼意一震,手里的果篮才掉了的,这是绝无仅有的,他何曾这么没用过,不由得也微微一囧,正要与蓝景伊解释再替她拿那只果篮,手机响了。
“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身子后移,颀长的身形便倚在了医院雪白的墙壁上,身体有了依靠的地方,多少缓解了些微疼痛。
江君越先是瞄了一眼手机屏幕,看到是夜巴黎蹲守的那个手下,唇角便勾了勾,想来是有好消息传来了。
这次,他没在背着蓝景伊,而是八卦的点开了免提。
接听。
“四爷,靳小姐的事成了。”
蓝景伊正恼着呢,冷不防江君越手机里对方说起了靳雪悉,她立刻乖乖站在那里聆听着,靳雪悉怎么了?啥事成了?
“说仔细些。”江君越拿眼角的余光瞄着蓝景伊,见她上了心,他更加慢条斯理的听着,一点也没有要去季唯衍病房的的意思了。
“靳小姐喝多了酒,哥几个还没有上前骚扰,就被其它人给捷足先登了,不过这样更好,演起来才逼真,靳小姐醉了被人带去跳起了钢管舞,正好成哥到了,嘿嘿,你猜最后咋样了?”
“说吧,少给爷卖关子。”蓝景伊听得更认真了,江君越身子继续倚在墙壁上,就趁着听电话的空档歇一歇,他乏了,也累了,到底还是凡体俗胎一个。
“成哥为了带走靳小姐跟人打架了呗,嘿嘿,你不知道,那场面火爆极了,四爷你一定后悔没来现场亲观。”
“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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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静的。
远处近处的霓虹还给靳雪悉迷幻的感觉。
吐过了,胃里舒服了些,可是酒醉后的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还在。
那酒太烈,于从未喝过酒的她来说是狠了点。
她先是呆呆的迷糊的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可是他居然一动不动呢,好象是雕像一样。
是不是蓝景伊那厮送她的成青扬的蜡像呢?
这个有没有可能?
说不定呢。
不然他不会一动不动的。
伸手就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湿湿的,还有股难闻的味道,让她小眉头皱了皱,难受的身子往后面靠去,正好靠在椅背上。
很软,很舒服。
她困了,好想睡。
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还是不动,她微眯着的眼睛轻轻阖上,伴着的是唇角的一抹笑意,“青扬,继续留我梦里哟,乖。”闭着眼睛,靳雪悉就如同在做梦一样小手在成青扬的脸上摸了一把,动作自然的仿佛在摸一件自己喜欢的玩具似的。
她睡着了。
轻浅的呼吸就在耳边,成青扬觉得靳雪悉真是一朵奇葩,就这样一身粘腻的也能睡着?
可随即,他就了然了,她是真的醉了,醉透了。
到底,他也没有去理会脸上的秽物,想着被别人吐了口水就甩掉的外套,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今晚上他这是犯了什么,居然接二连三的被袭击。
伸手为靳雪悉摆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再找到纸巾简单擦了擦两个人身上的湿液,这才下了车,再转到驾驶座上,把车启动,再透过后视镜看过去时,靳雪悉已经睡熟了。
一张小脸上泛着绯红无限,她喝多了。
十几分钟的车程,靳雪悉一直再睡。
车停,她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成青扬抬头看了一眼车外的酒店,再回头看一眼靳雪悉,她睡得很安稳,可是再安稳也不如床上睡的舒服吧。
最终,成青扬还是下了车抱起了靳雪悉大步进了酒店。
“先生,标间吗?”吧台的服务生很配合,直接不问是要几间了,虽然两个人一男一女不一定是夫妻,可只看着这男人抱着女人的姿势,便可见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了。
“总统套房。”好象是第一次带女人开那啥房吧,这一刻成青扬什么也没想,随口点了总统套房,只是为了求一个舒适,不求其它,可看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带上了一点小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