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消磨一下时间。
这个时候,他那里还是白天呢,她这边已经是深夜了。
这个时候的他一定很忙吧,可是不管了,她就想听听他的声音。
听听就好,听听她就可以睡着了吧。
告诉自己一定不要说想他,不然,他又要飞回来看她了。
“又想我了?”电话才一接起,他就自恋的问了一句,“看来,爷的魅力不减当年。”
“孩子爸了,还装。”
“孩子爸了怎么样,爷还是爷,嗯,你也还是你,嫩着呢。”
他说话,总是那样的轻松,不见半点不快的意味,他还是不想她担心他吧。
可她能不担心吗?
除非她的心是铁石做的不是肉做的。
她忍不住不担心他。
“倾倾,我这几天很喜欢听一首歌。”
“什么歌?”
“李娜的青藏高原。”想与他说说话是真,悄悄的透露给他一些将来可以回味的信息也是真,等离开的时候,她就给他留一封信,告诉他她突然间感悟到了佛缘,就如李娜那般出家好了。
他一定不信吧。
可她真的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用烂了的,比如她又嫁给了陆文涛他一定不相信。
“嗯,那首歌经久不衰,的确经典好听。”
“我也喜欢李娜。”
“呵,她是女人呢,你不许喜欢她,爷只许你喜欢爷。”霸道的吼她,带着无尽的宠溺的味道,让她心神一荡,眼角顿时潮了。
“倾倾,女人的归宿有很多种,也许她那般于她便是最好的选择了。”青灯伴古佛,清静若斯,其实人的一生无所谓好与不好,只要心里安祥便可以了。
“那是她,蓝景伊我告诉你,你的归宿便是爷的怀抱,嗯,等爷回去,再狠狠的收拾你,来时你可没让爷尽兴了,爷记着呢。”
那时她想着她肚子里的宝宝,哪里肯让他尽着兴的折腾她呢,她不敢。
就让他记着吧,她也会记他一辈子,或者,他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只是倾倾,那个别人眼里的很快,在她眼里却只会恍若隔世,太久太久了。
“倾倾,若是再有来世,你会不会再与我在骚动相遇了?”
“不会。”他低低一笑,“最好你一出生,爷就在你的脑门上贴个独属于的标签,看你还敢不敢又是一婚又是二婚了之后才轮到爷,哼哼。”
有没有比他更霸道的呢?
“呃,你才出生懂什么?只懂吃喝拉撒好不好?”
“懂,爷一出生就认识你。”
万千之中,她能一眼就认出他,他也可以吧。
眼睛,越来越潮了,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放得了手……
说着,蓝景伊拿过包,掏出小镜子,平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仪态万千的起身要离开这家t市很闻名的小吃店,洛美薇想要让她难过,还嫩着呢。
“你……”洛美薇吃了瘪,恨恨的吼了一声。
“呵,我怎么了?我很好,劳洛小姐惦念了,你可以天天惦念,我这里都没关系,拜。”挥手离开,果然是苍蝇,与尹晴柔有的一拼,个个都见不得她和江君越好吧,想到这里,她心里有些犯堵,不过很快就想开了。
相爱的两个人谁规定一定要在一起呢?
爱不是拥有,而是对方能过得幸福,这便足矣了。
路边的花店买了两束玫瑰花,开车驶回小公寓,她觉得自己魔症了,偏怎么也消解不去心底里的难过。
嗅着玫瑰花香躺在小公寓的沙发上,她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清醒着的。
决定了,什么都决定了。
可现在难题又出来了,她要怎么告诉他呢?
让她亲自打个电话对他说‘我们分手吧’,这样残忍的话她真的说不出口。
其实残忍的对象不止是江君越,也包括她本人,好不好?
她想喝酒了,以前与陆文涛还没离婚的时候,她一难过就调酒,调了酒后就喝个酩酊大醉,醉了最爽了。
可小公寓里哪里有调酒的工具呢,再加上她肚子里还怀着的宝贝,她也不敢喝酒。
心好难受。
不喝酒更难受。
真的要分手了,好多事情都要决定下来。
她要以什么理由分手?要怎么告诉江君越?还有,沁沁和壮壮是要跟自己还是跟江君越?
那两个小东西她真的舍不得,可是她带走了,江君越也会痛苦的,将心比心,曾经失去过壮壮的她更懂得那种骨肉分离的滋味,那会是锥心蚀骨的难过。
手落向小腹,她又有一个宝贝了,若是把沁沁壮壮留给江君越,至少,她比江君还多一个伴。
至于分手,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借陆文涛和简非离来一用了,那样子对他们也不公平。
想来想去,似乎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怎么都是一个别扭。
索性,一个人悄悄离开好了。
可是妈妈呢?
孩子们需要她,江君越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天天哄着两个宝贝蛋的,交给保姆是可以,可是也要有一个至亲的人天天跟着孩子们,不然哪里能放心呢。
可若她走了,妈妈还会留下来替她和江君越照顾孩子吗?
与江君越分手不比与陆文涛,那时她是真心要离婚的,但现在,她其实不愿与江君越分开,更不愿意伤害他,可是分开本身就是伤害了。
分开。
伤害。
脑海里不住的闪过这两个词汇,忽而,一个人名跃然眼前,纪敏茹。
纪敏茹一直吵着要见她的,想着上一次简非离留给她的纪敏茹的号码,蓝景伊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敏茹,哪位?”清悦的女声,透过声音就能感受到一份幸福的味道,离开了简非离,她现在很幸福吗?
抿了抿唇,蓝景伊嗓音干涩的道:“敏茹,是我,景伊。”
“蓝景伊?真的是你吗?”似乎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她,纪敏茹的声音特别的亢奋,语气更是不可置信。
“嗯,是我,非离说你回t市了,我们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