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哥也是个聪明的妙人儿,马上说:“好,那我明天就安排人,去专业机构去办理这件事。”
真要在这种地方永远生活下去,也不错。
被小姨彻底伤透心的李南方,心里这样想着,兴趣很自然就转移到这方面来了。
被青山某个没良心的女人伤害后,连带着李南方都不想呆在华夏了。
他开始琢磨,把贺兰妖女,蒋默然等人接来英三岛,遥控指挥金三角、东洋的毒品事业——不再理睬国内那些心烦的破事,躲在这边享福,其实也不错。
俩人扯了会哪儿的古城堡最好后,大卫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哦,对了。你应该还记得,去年你来找我时,是和一个女孩子一起来的吧?”
“杨棺棺?”
李南方稍稍愣了下,眼前悠地浮上一张清秀明媚到绝世的小脸。
紧接着,就是有愧疚之情从心底悠地涌了上来。
原来,他在苏醒后,想到了岳梓童,想到了贺兰小新想到了闵柔,甚至都想到了陈大力他们,但却独独没有想到思想单纯到可怕的杨棺棺。
想到她后,李南方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呢?你把她送回华夏了吗?”
“没有。”
大卫哥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去年你出事后,她就失踪了。”
对杨棺棺失踪这件事,大卫哥很愧疚。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是被汉姆绑架的受害人之一。
他在出事后,他的美女管家都卷款潜逃了,城堡里当时乱成一团,谁还顾得上一个来自异国的女孩子。
回来后,大卫哥在重新整顿城堡的同时,就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去搜寻杨棺棺的下落。
迄今为止,还有十数个寻人的专业机构,在为大卫哥满世界的找她。
所以,这件事不能怪大卫哥。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大卫哥没因为李南方“死了”,就放弃搜寻杨棺棺。
就凭这一点,他这个兄弟,李南方也交定了。
“虽说我不想说那些丧气的话,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你那个朋友,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大卫哥说出最后一句话后,端起茶杯对李南方晃了晃,随即一饮而尽,就当是给他赔罪了。
“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我当初没有狠下心来,拒绝她随我来英三岛。”
李南方陪着他喝了口茶,拿起香烟点上了一颗。
轻风吹来,吹走了燃烧着的一点烟头,化为一道暗红色的小流星,飞过护栏,消失在了断崖下。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等李南方默不作声的吸完一颗烟后,大卫哥轻声问道:“是回国,还是在这儿修养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不等李南方回答,大卫哥又说:“我觉得,你最好在这儿修养一个月。”
“你是怕我忽然回国后,破坏岳梓童和贺兰某人的婚礼吗?”
李南方笑了,同样不等大卫哥说什么,就淡淡地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曾经的未婚妻。马上,我曾经的未婚妻就要大喜了,我怎么能不去祝贺?”
李南方以前看电视时,经常看到男主被女主伤了后,就会痛苦的找酒喝。
喝个酩酊大醉。
仿佛不这样做,就无法表示男主内心的痛苦,就无法证明他是有感情的人类。
每当看到这样的狗血桥段后,李南方都会轻蔑的骂一声矫情的沙比。
他以为,身为男人,就该拿得起放得下,包括女人,以及所谓的爱情。
古人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了,更何况开放了许多,拿着上床不当回事的现代年轻人呢?
男人被女人伤了,就伤了吧,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再拿出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再拍拍屁股该干毛就干毛去了。
这种观念,陪伴了李南方好多年。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电视里那些矫情的贱人男主角,其实没有演错。
男人被深爱的女人所伤后,这心疼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大卫哥家没有杜康,酒窟内却有很多红酒白酒的,甚至还有最对李南方脾气的二锅头。
大卫哥一伪绅士收藏二锅头,自然是去年的事儿,就会巴结李南方所用的,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格拉芙虽说对二锅头不甚理解,却能看出这种酒的度数很高,应该很烈。
所以看到李南方作死那样,用牙齿咬开瓶盖,也不用酒杯,就像吹啤酒那样的猛灌后,慌得她连忙去阻止:“南方,不要这样,会伤身体的!”
肯定会伤身体。
别忘了李南方傍晚时分,才从深度昏迷中清醒过来。
英王夫妻来之前,只是喝了碗燕麦粥,稍稍吃了点蔬菜和豆制品,他的身体状况,正处于很关键的恢复中。
这时候大批的烈酒喝下去后,谁能保证他长时间休眠后才苏醒的身体技能,能不能受的了烈酒的刺激?
说是喝出胃出血之类的毛病,一点也不虚的。
格拉芙有些怕,刚要伸手去夺他的酒瓶子,却被大卫哥拽住了手腕。
“大卫——”
格拉芙本能的挣了下,回头看向大卫哥。
大卫哥却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让他喝点吧,没事的。或许,这时候唯有喝酒,才能让他情绪稳定下来,不会因过度痛心,而伤了身子。”
格拉芙还没说话呢,七八秒钟就把整瓶二锅头都吹下去的李南方,酒瓶子重重蹲在桌子上,双眼发红,喷着满嘴的酒气骂道:“草,你说谁痛心了?”
看出李南方因被伤而即将暴走后,大卫哥傻了才会再呛着他来,连忙陪着笑的说:“是我。我是说我痛心。李兄弟,还要喝吗?我陪你。”
说完,大卫哥伸手拿过一瓶二锅头,学着李南方的样子,用牙齿咬开瓶盖,昂首咕咚咕咚——啊噗!
刚喝了两口,大卫哥就被烈酒给烧的张嘴,喷出了一条白龙。
幸好他能及时歪嘴,这才没有喷在站在他面前的格拉芙身上。
接着,就用手捂着嘴巴,弯腰低头剧烈咳嗽了起来。
自以为喝白酒也是一条好汉的大卫哥,可是第一次喝二锅头这种真正的烈酒,他那喝惯了啤酒,红酒的胃,哪能受的了,当场喷散就很正常了。
“废物。”
格拉芙低低惊叫着,连忙给大卫哥捶背时,李南方轻蔑的骂了句,又拿过了一瓶。
大卫哥俩人哪儿知道,李南方敢这样作死,他本身酒量不错只是个最基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