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自己死亡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

但真当面临这一幕，好像突然有一窝毒蝎子趴在他的心上，丝丝入骨的疼让他将声音放得更加轻缓。

“对不起。”

仙仙说：“别说这个。”

——“那请让我说完之前未完的话。”

他的声音自仙仙脑海里传来，仿佛要酥掉她的耳朵，极为认真将他自己的心意告诉她，“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你要做什么，哪怕你以宇宙为敌，哪怕你要复仇堕落，我都会先一步为你在地狱前方探路。”

嗓音轻缓的，也是坚定的。

“所以，不要害怕孤独，不要害怕失去……我不会离开，仙仙，我一直在你身旁。”

“……”

他没有再说“喜欢你”，但这比表白还要让人安心。

半晌，仙仙略带一丝鼻音低声说了个，“好。”

少女发出软软的小奶音，好像是人生第一次露出这样一面，神夜突然想摸一下她的头，想亲亲她，却意识到自己没有身体了。

恰好，仙仙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你的身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