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无法辩解

凌半夏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抓着父亲的手,哭得呛咳了,还保持着清晰的声音说:爸爸,爸爸你快和爷爷说,说事情还未调查清楚,说陇越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江陇越的身体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已经没有力气去和父亲说什么。

倒是江叙枫,在看向两个孩子的时候,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继而,他转眼看向父亲,说道: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她也没事,您不用着急,我向您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凌半夏觉得父亲的状态那么奇怪。

他的语气冷得让自己发抖,就连刚才给自己的那抹笑容,好像都是虚假的。

爸爸他,到底要做什么?

江乐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好!你的儿子,你自己管。滚!都滚!

他走回了座椅上坐下,气息放松了,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江叙枫明显感觉到,父亲的面容没了往日的凌厉,也没有了那般雷厉风行的领导者风范。

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啊,就算她抛下他,抛下自己,一走四十年杳无音讯,他都不改爱意。

至于这小子,就像父亲说的,这是自己的儿子,该由自己来管。

他也担心父亲的身体,会被这小子气坏。

江乐山伯父已经死在了墨玖的手里,现在自己的父亲,不该再因为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否则,自己这个他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凌半夏扶着江陇越,与父亲一起回到了他们的主卧里。

没想到,在进房间门的一刹那,父亲将江陇越从自己身边掳过,推进房间,然后,顺势将门一关。

凌半夏被锁在了门外,等她再去开门,发现根本再也打不开了。

爸,爸爸你开门啊!开门!我求求您了,开门——

她不敢想象,父亲要做什么。

刚才看江陇越的身体状态,他再也受不了一点的身体伤害了。

凌半夏喊得越来越急,连着绝望的哭声、凄厉的叫喊

这,这不是自己的喊声

是他!是江陇越在喊,他在惨叫。

抢走了他的女儿,现在还要害自己的母亲,恼怒将江叙枫的意识都冲散了,他拿着冰球的棍子,铆足了劲往江陇越身上打去。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身上。

爸爸,爸爸我求求您了,求求您别打了,您会打死他的!

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门外的凌半夏听得心急如焚,听得心痛欲裂,连连拍门,哭吼着,哀求着。

爸,我没有我没有害奶奶,不是我

等父亲停下来的时候,江陇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碎开,毫无知觉。

凝望着父亲,他目光失神黯淡声音淡得听不见。

可江叙枫却毫不为之所动,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动了动嘴唇,吐出冷漠的字眼:你,明天就给我滚出江家,在和小夏办完离婚手续后。

江陇越就算再想求饶,也没了力气,现在甚至一动,就传来一片骨头裂开似的痛。

江叙枫扔下了棍子,转身开门走出去。

在门外的凌半夏愣了稍许,才跑进屋内去。

江陇越趴在地动不了了,后背、大腿甚至手臂上全是数不清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