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半夏不禁腹诽,这丫头还真是逮着机会就煽风点火,拨弄是非。
也是嘛,这张扬跋扈就是她的本性,改不掉了。
你特意为她做的道歉饭,我们大家也能一起吃吗?
江陇越阴阳怪气地道。
听得出来,他在特意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不过,他倒也能看得出,冯亦钦是为了避嫌,没有单独给凌半夏做,而是让大家一起吃。
可江陇越倒是想听听,他用什么理由让大家一起吃!
当然能啊,你和江爷爷还有这个妹妹,是小夏的家人,我爷爷也为我小时候的调皮操碎了心,就当我一起给你们道歉了。
江陇越笑笑,还算他情商高!
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原谅你了。凌半夏回答。
她也明白冯亦钦的那份心,也不会再因为小时候的一些恶作剧而耿耿于怀。
其实小时候自己还是没心没肺的,对于没有恶意的玩笑,开过就开过了。
江晴希看着一桌人谈笑风生,自己不仅和局外人一般而且又没达到目的,一桌好饭菜都让她提不起胃口。
晚餐过后,冯亦钦和凌半夏还和小时候一样,坐在一起下国际象棋。
不该走那里。
坐在一边的江陇越蹙了下眉头,对凌半夏刚才的那步提出异议。
她刚要开口问,被冯亦钦打断:
喂,观棋不语真君子啊!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下棋也最忌讳旁人提醒。
最可恶的就是这夫妻档了,打麻将有夫妻互相喂牌,下棋都有可能是一挑二!
冯亦钦可不会白白受欺负!
好好好,我闭嘴。
话落,江陇越便沉默不言。
没过多久,一个女佣慌慌张张地跑来江陇越身边:
少爷,不好了,小姐小姐好像又犯病了。
女佣边喘着气边说道,声音匆忙急促。
江陇越站起身,眼底有片忧虑:怎么回事?
尽管他已对江晴希失望不已,可是她到底还是江陇越所认为的自己的妹妹。
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人出事而不闻不问,江陇越也做不到,更何况是自己养了五年多的妹妹。
不知道,小姐一个人躲在房间的角落,一句话都不说,一动不动的,我们看着好害怕。女佣战战兢兢地说。
这个小姐一向跋扈霸道,她们都不敢惹,现在出了事,谁都不敢自作主张。
我去看看。
江陇越对凌半夏说,动身去了楼上。
看着他紧张着急的样子,凌半夏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若他知道江晴希根本不是他妹妹,还是欺骗他母亲的男人的女儿,更是杀死他外婆的真凶,江陇越会怎么样?
想想就要害怕!
冯亦钦冷笑一声说:装病把哥哥叫走啊?幼稚!
在饭桌上他就看出来了,这个小姑娘一直粘着江陇越这个哥哥,恨不得每时每刻占着他。
现在,都用装病这样的方式了。
算了,我懒得理她!
凌半夏还是波澜不惊。
或者说,她根本都不把江晴希当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