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笨的鲁守山立刻边思索边道:“齐国公府的人不可能,以他们的权势、力量,如果真跟他们有关,完全可以当时找借口击毙我,所以剩下的只有当时一起检查的人,而检查之前我一直在车上,只有检查时才下车,那时我身上没有带与身世任何相关的东西。”
“只可能是我的外表引起了对方注意,这么说对方是看清楚我之后才要杀了我,那对方只可能当时在能看清楚我的地方,那个时候围观的人只有那对奇怪的姐妹俩,齐国公府的人说她们是伯爵府千金,以伯爵的身份地位,确实养得起刺客,这么说,难道对方是他们姐妹中的一个?”
“……昨天我去报名的时候,曾听人闲聊中说起那对姐妹是落凤城伯爵的庶出女儿,他们的父亲曾有一嫡子,幼年失踪,从那之后再没有男丁出生。”不愧是男主,自己只是略微提示一下,他自己就分析出这么一大堆,那自己就给他一个更有力的线索吧!钱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道。
这几乎表明答案的话语令鲁守山当场愣住:“原来如此……”
“咦!没想到鲁大哥竟然可能是伯爵府世子,难怪生的风姿不凡、贵气十足。”听到过自己爹和未来媳妇打算夺取落凤城伯爵爵位的晋仲元说完,心虚的挪开眼神,感觉很对不住鲁守山啊!
闻言鲁守山连连摇头道:“还不确定呢!或许只是跟伯爵府有关系的人家。”
“那就让我的武卫们帮你查一查吧!”心虚的晋仲元只想加倍对鲁守山好,所以当即热切的表示道。
鲁守山也想知道真相,同时明白只有弄清身世才可能得到对抗幕后指使者的力量,于是想了想后,认真点头道:“那就劳烦晋少爷了。”
“不要这么客气嘛!以后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晋仲元不好意思的表示。
“全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就在晋仲元指挥武卫去查赵伯爵家旧事的时候,赵泉气的一拍桌子,对红衣女婢怒问道。
“回小姐,奴婢前去接应的时候,跟对方约定的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见我们的人、也不见目标,若不是周围地面墙壁有留下气劲划过的痕迹,就宛如咱们的人和对方都没去赴约一般,什么物品都没留下。”红衣女婢恐慌的跪在地上。
但平日极少接触,甚至没打过交道的同村少女和她的未婚夫却又分别保护了他,就算在知道自己才是引来祸患的真凶时,也没有放弃他的意思,这份恩情他堂堂男儿自当谨记在心,不过……
“你们有能耐、有本事,我只是普通人一个,刺客来了就是一个死,所以……鲁守山,这定亲信物还给你,从今以后我跟你再无瓜葛。”正当鲁守山这么想的时候,张兰青忽然从香囊里掏出一枚玉坠扔给他,厉声说完。
一副被逼无奈的看着晋仲元、钱冬道:“晋少爷、小冬,不是我绝情,我这样的普通人跟他这样注定生活在危险里的人不合适,若是被刺客的主使者知道我跟他有婚约的话,会放过我吗?我不想哪一天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着这番话的张兰青心里却想着,趁现在这个时机退婚也好,虽然会显得有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凉薄,但若是等到鲁守山认祖归宗后想退婚就难了,当初也是钱冬和晋仲元俩人来参加择生试,不知怎么偶遇了伯爵夫妻俩,偶然说起村里鲁守山跟赵伯爵长得相似的事。
使得赵伯爵夫妻俩找到村子,认回儿子,赵伯爵一心给儿子退婚,再娶个高门之女,伯爵夫人也看不上她,给了他爹足够富贵一辈子的东西去退婚,再说亲生父母在的情况下,养父定下后没有完婚的亲事本就在律法上没多大效力。
结果就算父母都反对,养父也默认,女方父亲都同意的情况下,这门亲事在鲁守山的坚持下愣是没退成,并很快订下了一年多,她出了祖母孝期后就成亲,那时候村里多少人羡慕她碰到一个言而有信、重视承诺、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她自己也很高兴鲁守山没放弃她,后来她爹真的休了她那想要儿子想到疯魔的娘,拿着赵家给的丰厚聘礼搬到城内,买房置地、又纳了好几个小妾,挤兑的她日子难过非常,只盼着赶紧嫁到伯爵府,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却没想到那伯爵府……
有着这些记忆的张兰青知道鲁守山在鲁镇的教导影响下有多重视信义承诺,也绝不会做一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的男人,所以干脆趁他以为自己很危险,正在患难时退婚,以他体贴他人的性格肯定会同意。
结果也果然如张兰青预料那般,没被张桃花那种老手撩拨到动心,如今尚不懂情爱,只是坚持定亲信义关系的鲁守山,为了张兰青的安全立刻答应下来道:“好,我们的亲事就此解除,从此以后只是普通的同村人关系。”
张兰青完成了预定目标,知道以晋仲元的性格,这时候对他示好、勾引都是做无用功,还可能会被反感,倒不如等退婚的事冷下来,消磨掉自己跟鲁守山关系的固有印象后再出手,所以在鲁守山说完后,对众人点头示意后,很果断的转身离开了院子。
一旁晋仲元看着这么快就散了一对,性情好的他忍不住劝和几句:“其实你可以好好跟她说一下,让她了解没那么危险,退婚这么大的事,你们决定的是不是太仓促了?”
“现在的兰青跟变了个人一样,或许是她娘的事,张奶奶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她既然希望如此,那就这样吧!”以往长粘着他的人变化那么大,鲁守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出,本以为她是没走出亲人接连出事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