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铺子是露天的,过往的行人要吃早餐,应该都会过去坐坐,可是它的旁边热闹非凡,那个角落铺子主人却挡在前面,说什么也不让人坐,还说有人包场了。
包浆子铺场,还只三四桌,大家听着好奇也乐呵,这到底是摆什么谱呢?
不过到底没人能过得去看看,包场的人到底摆什么谱!
此时,那三个桌子包围着的一角,用油布挡着路人,里面正坐着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穿着暗红色的老爷服,带着与衣服同色的六合小帽,笑起来亲近憨厚,正在对另外一个人道:“庄先生,您尝尝我们京城的浆子,跟你们那边的不一样。”
他对面的正好就是庄王要找庄文生。
庄文生并不认识这位胖先生,他在这里落脚,出来吃早饭,没想到就被人拉到这里了。
庄文生没敢动,低声问道:“先生,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事找在下?”
白胖的男人道:“听闻庄先生才智过人,我家主人想招揽先生,但是在此之前,都是对先生的听闻,您到底多聪明,在下想试探一下,先生既然问我是什么人?那先生不妨猜猜?!”
庄文生冷笑道:“只见一面让我猜,你家主人想用我是他的事,我又不用他用,为什么要猜?”
读书人不吃嗟来之食,不饮盗泉之水!谁会为了一个招揽就去做一件不容易的事,猜测身份,这本身就是刁难。
胖子笑呵呵道:“庄先生相信我,你肯定愿意猜测我的身份,给你提个醒吧,庄王府已经被包围了,你猜猜我的身份,猜猜看?!”
“庄王府已经被包围了?!”庄文生明显很诧异,随后脸上又出现了很平静的神色,他抬起头,默默的看着眼前,忽然他眼睛微眯。
诧异道:“您姓张。”
白胖的男人当然就是张永了?
张永笑道:“庄先生果然聪明,不仅聪明,而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竟然知道我的来历。”
孙氏也知道,可是她还是不解道:“就因为追男人,那也不能包围庄王府啊,她没有教养教养她就是,跟咱们什么关系?现在这样,不是要把咱们王府抄了吗?”
胡氏道:“都说了皇后不要得罪,她现在得罪的不是皇后的弟弟?那不就是皇后?”
孙氏觉得有道理,想了想就开始数落湘平的不是。
抱怨着抱怨着,突然想到一个人,孙氏看着胡氏愣愣的道:“弟妹,你说三弟妹现在走到哪里了?”
这个细节,胡氏早就考虑过了,都是湘平欺负曾氏,然后曾氏一气之下走的,也就是说,如果当时她跟着曾氏站在一边,也惹湘平不痛快,那也可以走出这个牢笼,哪能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大嫂,我记得三弟妹走的时候,你还说怪想她呢,早知道,咱们都跟她一起走好了。”
孙氏笑容立即凝结在脸上,当时曾氏被欺负走,她是幸灾乐祸,现在一看,自己怎么会傻傻的跟湘平站到一边啊,呜呜呜
………………
庄王和众多侍卫门客在前院处理如今的困境。
看着杨树生,庄王怒气冲冲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人,愚夫,本王都问湘平了,是你怂恿湘平去接近李明瑞的,若不是你,本王的女儿不会瘸子,也不会成为笑料,更不用现在被人围困在这里不知所措,都是你的原因。
平时就知道藏奸耍滑,本王一再的纵容你,这次不管本王过不过得去这个坎,都不会饶了你,你现在就给本王滚,滚的远远的,离开本王的视线,滚。”
杨树生是门客,奴婢,庄王虽然生气,但是凭借他现在的能力,实在不好把杨树生怎么样,撵出去就是最大的惩罚。
可是这个惩罚对于杨树生来说,确实是致命的,因为锦衣卫在门口守着呢,庄王府的人不准进出,他往哪里滚啊?
杨树生连连磕头到:“王爷,请让属下将功补过。”
“滚,滚,本王在夜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来人,把他给本王丢出去。”
侍卫们把杨树生丢出去了,殿里一片安静。
庄王找了一圈,没有可以讨论到人,他看着宋九道:“唯有你了,你说咱们怎么办?你说本王要如何处置湘平,皇上才能满意?”
杨厚照让庄王回来,说的就是让庄王处置湘平,然后再算他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