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宏语气中有些冷笑:“好,哪个堵场?二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肯定记得清楚?
什么时候赢得,本官这就让人去采证。”
赌场已经是见不得人的地方,如果他说出地点,这个赌坊就会被查封,而能开赌坊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破坏人家生意,他一家五口可能都要被杀。
而且他也根本没有赢过这个钱。
田娃急的满头是汗,心想我当时说二十两银子本来是想让别人厌恶徐珍珍,怎么就因为这数目不小,反被难住了呢?
他说不出来话。
陆宏眼睛一瞪,一拍惊堂木道:“阴险小人,寡廉鲜耻,杀害无辜幼女还要倒打一耙,简直禽兽不如,你这种奸诈之人本官看的多了知道吗。”
所以不是专业犯罪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老刑名?
如果按照这个评价走,接下来田娃会被判死罪吧?
田娃大呼冤枉。
陆宏看着门口处那一点红色身影,心想你如果冤枉,本官就要掉乌纱了。
他脸上的怒意不减又增,又极其深沉振奋人心的语气道:”大胆田娃,还敢狡辩?
本官还要让你心服口服,一定要还徐珍珍一个公道。”
说完叫着王帅:“把田娃的所有证词全部记录在案,然后传证人。”
王帅心想,大人今天特别威武。
随后喊道:“传证人上堂。”
在开庭之前,陆宏让衙役走访了徐珍珍的邻居,把这些人叫上来了,问的都是徐珍珍的风评。
徐珍珍风平很好,谁都不肯相信徐珍珍会和田娃有瓜葛。
徐珍珍有个很好的玩伴,那个女孩子痛哭流涕的说,她天天都会跟徐珍珍见面,从来没见过田娃这样一个人找徐珍珍。
街坊们的言语质朴又充满感情,没有一个人说徐珍珍不好,反而都数落田娃一家子的恶性。
再加上尸体的痕迹。
孰是孰非,不用人再说,已经十分明显了。
徐长远哪里容得下旁人这么编排女儿。
怒道:“死无对证,我女儿懂事乖巧,从来不和男人多说一句话的,怎么可能跟你这种无赖有瓜葛,我家也没见过你的钱。”
田娃道:“徐先生,你家里有多穷你也不是不知道,街坊邻居都知道,小女孩正是见世面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拿我的钱。”
哪个男人受得了别人说自己穷?
穷在社会上代表的就是无能。
而无能让女儿去管男人要钱?
那不是让自己的孩子去卖?
徐长远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事,四十岁的男人,一下子就哭了。
外面的人群也乱了,因为之前有报纸刊登成新闻,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徐珍珍不对,所以现在有同情徐长远的,但是更多的是指责这个男人没有教育好孩子。
秦姑姑听的肺都要气炸了,拉着李昭的袖子,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能有什么用,但是就是感觉娘娘能解决这个问题。
李昭道:“听大人的。”
陆宏黑着脸一拍惊堂木:“肃静。”
衙役们肃杀的声音又起:“威武……”
周围瞬间静下来了。
陆宏看着徐长远道:“原告苦主,案情的谁是谁非本官会判断,本官没用问到你的时候,不准说话,明白了吗?”
徐长远擦着眼睛哭。
这样可怜,陆宏也不想难为他,看向其他人:“都记住了,本官没问到你们,谁都不许出声。”
田家人欺软怕硬,齐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陆宏这才看下田娃,道:“你的意思,你是激愤杀人,因为徐珍珍拿了你的钱,但是徐珍珍死的时候下身赤裸,死亡的被褥上有下体血迹和精斑,显然是糟人侮辱,你既然是激愤杀人,为什么又强奸他人?”
拿钱不给把人杀了,激愤杀人,这种偏激的行为有些人倒是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还要奸污人家?
说不通了吧?
也有见色起意的嫌疑。
田娃听着陆宏那威严的声音,心下一阵阵打鼓,语气也慌了:“那是,那是因为,她勾引我啊,拿了我的钱,不就是想跟我好,最后还不跟我好了,我气不过。”
陆宏眼中凶光一闪,又问道:“你说徐珍珍勾引你,但是你的胳膊手上,明显许多抓痕,现场也有非常严重的反抗迹象,如果她勾引你,会如此反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