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打新郎不许还手,只能躲着,手轻手重,就要看新郎在亲戚中人缘好不好了。
彪叔和水生作为李昭“最可靠”的娘家人,当然要替李昭撑腰。
要是新郎官是皇帝,他们不敢打。
但是大家谁都知道,皇上不能出宫,来迎亲的,肯定不是皇帝。
发完了“武器”,彪叔对水生道:“你小孩子没忌讳,去问那位张大人,问他宫中谁来迎亲。”
“若是地位高的,咱们就不打,若是地位中等,就轻点打,若是宫里的大老爷们看不起咱们娘娘,派了个虾兵蟹将来,咱们就使劲的打。”
所以现在打新郎的习俗已经不单单是习俗的问题,是尊严的问题,是要给宫里人看看,他们娘娘虽然是平民出身,但也不是好糊弄的。
春生伸出三根指头。
彪叔微微颔首,同样伸出三根指头,拇指和食指画圆,妥了。
不多时春生就回来,在彪叔耳边道:“张大人也不知道,应该是鸿胪寺的什么官员,他是这样说的。”
鸿胪寺是礼部的一个衙门,掌管朝会、筵席、祭祀等一些礼仪,就是一个礼法部门。
彪叔心想,就算是鸿胪寺卿,也就正四品官员,来迎娶李昭,怎么也得三品以上大员才算重视。
嗯,那就是中等的官,而且来的还不见得是鸿胪寺卿,说不定是更小的官员。
他对春生道:“打起精神来,来人就给我狠狠的揍。”
“到时候我站在门口打头阵,你在正屋门口垫后,现在告诉亲戚里道的,都别手软。”
春生什么事都听彪叔的,站直了,再次伸出三根手指。
彪叔眼睛一眯,微微颔首,妥了。
目标一致后春生去跟其他人交代了。
彪叔攥紧了扫把,站到门口边上。
那里正好张永也在等迎接的队伍,回头看一眼彪叔,目光有些迷茫。
彪叔给李昭置办婚礼用品,之前二人见过面,不过张永没记住。
彪叔点头哈腰道:“张大人,小的是娘娘的亲戚,拽门的。”
这是准备要迎亲了。
张永看着彪叔手里的扫把,明白了,这个位置正好打人。
他二话没说,给皇后的亲友让出位置,自己到门外等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