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常的脸色微变，樱唇紧抿泛白，眸色渐渐黯淡下来，看着神王的目光幽幽的。

可是神王没有发现白晓常的改变，似乎整个人处于一片混乱。

白晓常将神王的手拿下，轻轻放回他自己的身边，利落地站起身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声音冷然道：“既然这样，那是我打扰了，我今天来只是跟你说清楚，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有，那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你是高高在上的神王，我是地府兢兢业业勾魂的白无常。”

神王因为白晓常突然恢复记忆的事情慌了神，见白晓常说了这么绝情的话，心中凄凉一片。

她明明知道的，神殿里绝对不会沾染灰尘，却做出了拍灰尘的动作，这是嫌他的地方恶心吗？

他急忙站起身去抓白晓常的手，她想甩开，神王这次却抓牢了，强迫她转过身免堆她。

“小白……”

神王的目光触及那张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另一只手伸出来想要触碰她的脸，最后却停在了半空中。

她说的对，不应该这样了，他该放手了。

神王眸色越来越黯淡，手也掉下来一点。

白晓常突然做出惊人的动作，她抓住了神王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神王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惨白，攥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变得苍白，身子微微颤抖，视线也没有在白晓常身上停留。

白晓常也不恼，依旧坐在地上仰视神王，淡淡的目光却让神王胆战心惊，让他觉出一种自己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

心，不由自主地乱了。

此时，白晓常又开口道：“我不想再追究你做过的事情，毕竟你是神王，我只是地府的一个小小的白无常，你一个命令下来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所以我不会计较。”

说着，视线随便移开，落到一旁的软塌上，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自嘲道：“我不敢计较。”

神王的心更乱了，他从椅子上滑下来，扑到白晓常的身前。

伸手想要将她抱住，颤抖的手却始终没敢碰她。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应该用那种目光看他。

不要这样。

白晓常眼中满是淡然，轻声道：“你想说什么快点说，我只是个小喽啰，比不上神王大人时间多。”

“不……”别这样。

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以前对着他露出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神完全是一个陌生人，甚至连怨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