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常小心地接住纸，一脸认真地对牛头说：“你们以后出来记得穿好衣服，你和他肩膀都露出来了，红红的全是小草莓呢。”

牛头依旧面无表情，伸手将衣服扯了扯，只是从耳根子开始红了起来。

“啪”地一下，牛头红着脸转身甩上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白晓常露出不厚道的笑容。

当年骗她签了合同，她就很生气了。

现在她是他上司，居然还这么说话，欠收拾。

按照牛头给的地址，白晓常找到了九号鬼使的家，敲响了他家的门。

很快，门就开了。

幸好，刚好到这位鬼兄轮休。

九号鬼使惊讶地看着站在他门前的女人，仔细打量几眼那件衣服几眼，疑惑地问：“白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好奇怪，眼睛和头发的颜色都变了，好像长高了变漂亮了。

离上次见面没多久吧，变化居然这么大。

白晓常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九号被那双眼睛看得有些慌，道：“是跟蒋茵茵的事情有关吗？她已经去轮回了，我也不知道……”

白晓常打断了他：“夜言？”

白晓常差点没把汤碗倒扣在孟婆头上。

生气！

墨无奈地对笑眯眯的孟婆摇摇头，让她不要再调侃白晓常了。

“我们回去吧。”

“嗯。”

白晓常喝下最后一口红豆汤，跟着他走了。

两人走后，孟婆跌坐到凳子上，汤勺随便扔在一边。

“真奇怪，小白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气息也变得非常强大。

反而是墨看起来很虚弱。

千魂崖那边发生了什么？

墨牵着白晓常的小手，两人一同回到了阎王殿。

阎王殿里冷冷清清，平时总是待在一起的牛头马面不见踪影，也没有上次过来的时候全是墨的分身的情景。

只有趴在案前打瞌睡的阎王大人。

那画面，白晓常默默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墨上前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凑到阎王耳边大吼一声：“老头子，你的口水流到生死簿上了！”

阎王被吓得抽搐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