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常看见，那母兽眼角滑下眼泪，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两人从来时的路离开，到小店里等。

夜凌派人回去取钱，而那斗兽场的负责人去取幼崽。

那幼崽被锁在笼子里，见到生人不停地发抖，两只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两人离开小店，都没有再看斗兽的心情。

夜凌是因为花了五万买下一只幼崽心疼，而白晓常是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崩溃。

白晓常抱着幼崽，一边安抚它，一边在想给它取什么名字好。

夜凌摸了摸自己的钱袋，自己的小金库缩水大半，那人是他有钱，算准了静晓喜欢，所以痛宰了他一顿。

不过，静晓是怎么知道那野兽有孩子的？

“晓晓，你怎么知道那野兽有孩子？”

“猜的。”白晓常敷衍道。

“三哥，你说叫它什么好呢？”白晓常将幼崽举到他面前，眸中带着小兴奋。

“随便！”

夜凌现在一看到这只幼崽就肉痛，这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幼崽竟然花了他五万，那可是他五年的积蓄。

那幼崽似乎感觉到了夜凌对他的厌恶，脖子缩了缩，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朝他卖萌。

夜凌想不到的是，这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兽，竟会成为夜国的一个神话。

当然，这是后话。

白晓常看着那刺目的鲜血，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只觉得可怕。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因为人的欲、望而消失了，而周围的人却还在欢呼。

“三哥，它在哭。”白晓常扯了扯夜凌的袖子，指着那倒在血泊中的野兽说道。

“傻丫头，别管这些。”夜凌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三哥，它在哭。”

夜凌摇了摇头。

周围有人听到她这么说，纷纷嘲笑她：“小丫头，它在哭关你什么事？”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就是太多愁善感。”

……

“三哥，它在哭。”白晓常语气坚定，双目直视夜凌。

夜凌被她一看，竟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声道：“成王败寇。”

白晓常松了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个看似训兽师的人出来，将那胜利的野兽带走。

还有几个人正要将那死去的野兽拖走。

白晓常突然站起身来，指着那地上的野兽说道：“我要买下它的孩子！”

全场寂静，夜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有人开始议论：“这小丫头疯了吧？”

“刚刚还说那只野兽哭了，我看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