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江偌撑着腮看向落地窗外灰远的天际,“当然要是能把我扔进监狱里更好。但我现在怀孕情况特殊,让我背上刑事犯罪记录,我爷爷和我父母的案子上也能对他也有利,警方和检方有理由相信我是为了一己私利而诬告他。”
“那你就只能这么把股份拱手给了?”王昭心里骤沉,“如果这样,就算你爷爷的官司赢了,可公司也回不来了。”
“你知道吗?”江偌垂眸,咬了下唇,心情百感
,顿了片刻她才继续道:“现在已经不是江渭铭一家跟我和爷爷之间的问题了,江家早就是一滩浑水,现在还把更多的人扯了进来,我没办法只顾自己了,稍有差错就会因小失大。”
王昭往深层次理解了一下她这个“因小失大”,会意道:“你是担心给陆淮深造成麻烦吧?”
江偌抱着抱枕低声叹道:“陆家也不平静。”
“你就这么做了决定,你爷爷怎么看?他会同意?”王昭问。
江偌摇摇头:“我已经把事情搞砸了,昨天明叔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电话来问过我情况,但是我爷爷没什么反应。”
江偌觉得,江氏现在就如同摇摇欲坠的危楼,根基虽稳,无奈越建越歪,一旦塌了,再建很难。现在公司对内人心不稳,在外烂账一堆,如果真有万一,两害相较她会取其轻。
如果要因此让陆淮深承受损失,以及被常宛母子趁机插刀的风险来帮她渡过难关,她做不到。
以前在程家的时候,除了程栋生意失败,她就生活在整日柴米油盐的普通小家庭里,哪懂这种错综复杂的大企业里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她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比她预想的来得还要更早些。
陆淮深下午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让相关中高层做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常宛和陆甚憬也在出席人员当中。
陆甚憬的腿复健多年,终于有了成效,目前已经能暂时脱离轮椅,只是行走的时间和速度仍然受限,短暂的走动之后必须坐下休息。
见他是“走”来的,会议室里除了陆淮深之外的众人难掩讶色。毕竟之前在广州见沈世严时,陆甚憬就已经没用轮椅。
会议结束后,大伙陆续立场,常宛当着周围面问陆淮深:“听说你家里那谁又出了点事情,怎么怀着孩子也不消停?”
陆淮深站起来准备走人,闻言一顿,哂笑道:“常总经理这么爱关心我们夫妻的事?”
周围的人刻意放慢动作想听听八卦,被陆淮深沉眼一扫,麻溜地收拾了东西出去。
等人走干净,陆淮深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看向常宛:“你听谁说她出了什么事?”
陆甚憬避重就轻地替她回答:“纸包不住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