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惠明显不相信,她叹息一声,“他要是这么好心,早就答应你协议离婚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江偌囫囵道:“我能做得了什么?我就是威胁他大不了鱼死网破,他有身份有地位,自然会怕丑闻压身。”
反正不能让乔惠知道她去御楼陪酒的事。
不知乔惠信没信,但她始终是没再追问了,“果然是穷人有穷人的命,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苦,你爷爷哪里能想到会被自己养了大半辈子的儿子暗算?”
江偌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说:“每个人都有谷欠望,生在这种家庭的人为了钱权,骨血相杀是常事,何况江渭铭本来就是养子,爷爷又重视自己的亲血脉,江渭铭心理上肯定会觉得不平衡。”
乔惠咋舌,心理还是难以接受,“你爸和你哥一死,江渭铭以为没了障碍,谁知你爷爷又将你带回去,现在老爷子一倒,你就成了众矢之的……我现在都不知道当初让你回江家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江偌没吭声。
乔惠说完又陷入了纠结,“可是你若是不回江家,日子说不定更难过。”
江偌挂了电话。
她明白,被动意味着就算上了法庭她也只有被按着头挨打的份儿,论手段和经济地位,她都不是陆淮深的对手,再说了,加上江舟蔓一家三口为虎作伥,她一旦有丁点错处,就有可能被反咬。
江偌这段时间夜里一直睡不好,精神像绷紧的弦,白天一想事情就觉得脑袋发紧。
今天没接到翻译委托,江偌回去把电脑带上,准备去医院一边守着乔惠,一边做简历试着发出去。
乔惠以前体态丰腴,住院以来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蜡黄,两颊凹陷,江偌每每看了都觉得揪心。
她住院之前江启应就已经被收监,之前乔惠清醒的时候会问江偌江家近况,江偌每次都三缄其口,不想让她操心,乔惠病中也没有精力思考和追问,听她说没大问题了之后就只是点头,说:没事就好。
现在乔惠身体和精神渐好,江偌有点怕她问起什么来。
到病房的时候,乔惠刚午睡醒来,虽有病态,但眼神清明,看起来神采奕奕的。
乔惠笑嗔,“你怎么还一天到晚往这儿跑,有护士和护工,你自己做你的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