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越想越气,自己很多年前开始,就怕自己儿子被哪个穷人家的狐媚子女儿给勾了去,以后连带家产也归她了。
可世上的事怕什么来什么,老天偏偏不让她如愿。
行,老天不让她如愿,她就不让那个穷狐媚子如愿!
就各种反对她儿子和厂妹在一起。
什么硬话软话,奸计反间计,电视上婆媳大剧里看到那些婆婆不喜欢媳妇用上的各种手段,她都给用上了。
比如给了厂妹六百块钱,却非说给了一万。
厂妹说只收了六百,她就儿子说这姑娘不诚实,人品不好不能要。
谁知她儿子竟然一点不在意,说妹子家里从小条件不好可以理解,等两人结婚以后,自己绝不会再让她受苦了。
可以说绝对真爱了。
这话可把妇女气的心脏病都犯了,速效救心丸连吃了好几颗。
眼看她儿子和厂妹爱的死去活来,即将扯证步入婚姻殿堂了。她索性把户口本儿藏起来,不让他们登记。
而厂妹父母那边,也说门不当户不对,不给户口本。
这正随了妇女的意,心想最好自己儿子跟厂妹玩玩就腻了,到时候再把她一脚踢出去,大快人心。
谁知,儿子和厂妹爱的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两个人虽不能领证,却直接跑到厂里摆了酒席,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不说,还先上车后补票怀上了孩子。
心想等孩子出世,你总不能不认孙子吧?
那时再请她看在孙子的面儿上,同意他们领证也不迟。
谁知妇女心真硬,孙子一出生,她就把孙子往乡下太奶奶那儿扔了,厂妹连儿子的面都没见上,就被她赶出去了。
这还不算。
她在厂里四处散播谣言,说厂妹臭不要脸,明着在厂里做活,实际是个暗门子。厂里随便哪个男人只要给钱,她就能松裤腰带床上躺。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厂子里的人一听是老板娘的话,深信不疑。后来那些个喜欢编排人的欧巴桑一传,厂子的人都知道了。
甚至还有轻浮急色的老男人,拿话去挑逗厂妹。
厂妹这回连厂也呆不下去了。
连男朋友和孩子都没见上一面,就回湖南老家了。
谁知一回村,还有更恶毒的事还等着她呢。
谁知我这一嗓子,没把儿子吼住,倒把他妈给吼古来了。
上来一把推开我,跟个母狮子一样把她儿子护在怀里,还冲我一顿河东狮吼:“你谁啊?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管什么韩(闲)事?”
我艹!
我一下懵逼了,什么情况?
母狮子还不依不饶地,冲我一段咆哮。搞的我十分尴尬。
这和我们村儿以前的一个事儿有一拼:说两口子,关着门在屋里吵架打架,锅碗瓢盆什么的顺窗口直接往外飞,场面十分激烈,一副要出人命的样子。
邻居们过去劝架,正好看到老公在打老婆。
男邻居上去就把老公掀翻了,女邻居把老婆扶起来。谁知老婆一见老公被男邻居制住,不高兴了。
上去就给了男邻居一巴掌,说你凭什么打我老公?
老公也横起来了,说对啊,我打我老婆关你们什么事,她愿意给我打,你们要不愿意听,把耳朵给堵上撒!!
邻居们才听明白了。
感情这两口子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现在我面前这对母子,不也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我这半路杀出来拔刀相助的,倒成他们的阻碍了。
江眉月哪里见得我受这种欺负,上来一把打掉那个妇女的手,说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母狮子却更凶了。
一边把儿子护在怀里,一边和江眉月吵成一团。吵架之余,还不时要忍受儿子从天而降一顿拳打脚踢,场面也怪滑稽的。
我忙抱住江眉月,说算了她也怪可怜的。
江眉月却不服气瞪了她一眼,问她哪里可怜了?
我说:“这女人颧骨高,夫妻宫又凹陷的厉害。可见一定会遇人不淑,嫁给渣男了。而夫妻宫又有红线冲破,说明有第三者插足。她眉毛又短性情凶,指定留不住丈夫,夫妻宫晦暗的如同一团死水,已经离婚了。”
江眉月丹凤眼一挑,没再说话了,但也没有罢休架势。
我忙又给说:“你看她眼睛下的子女宫,黑区区一片。口诀上说过:眼下黑网纹,三代少子孙。人中有个窝,有子也不多。说明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子女宫上有一粒黑痣,指定为这儿子操了不少心。可看那黑网纹的架势,她这个儿子,怕也留不住。”
江眉月任性,但心肠不坏。
一听这话,小声的回道:“既然如此,就算了。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怪可怜的。我们走吧!”
谁知,一只手却和钳子一样拽住了我,母狮子的咆哮在耳边滔滔不绝:“你说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个乌鸦嘴,老娘今天不把你嘴给撕烂了!!”
我去。
江眉月那么小声,都被她听见了?
都说精神病的听力异于常人,因为没睡好的缘故,他们的神经比平常人敏感百倍,故一点风吹草动对他们来说都草木皆兵。
江眉月跟我咬耳朵的话她都能听见,这两人到底谁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