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晚和薛向夜同时一颤,艰难的扭头走出了大堂。
“不会是姓秦的,一定不会是,要是他的话,还不早就杀进大堂了?哪里还会有人传话?”
薛向晚咬牙切齿的说道。
“对,不是他!”
薛向夜也补充了一句。
听到两人如此说,薛家子弟这才缓了一口气。
“看来,你们还是怕他啊!”
薛盈盈笑吟吟的说了一句,把薛家诸人的脸都给闹成了大红脸。
“喊什么喊?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薛向晚走出大堂怒气冲冲的对着年轻人训斥道。
“门外,门外来了两个蒙古大汉,说是要找,要找……”
年轻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太过恐惧的情绪让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找什么找?不是说过了,今天有什么事都要给我把大门看好么?”
薛向夜冲过来对着年轻人就是一脚,把年轻人踹了个跟头。
“不是,外面那两个人,太厉害了!”
“这么粗的垂杨柳,直接拔起来啊!”
年轻人比划了一下大概粗细。
“放屁!”
薛向晚也跟着骂了起来,薛家门外的都是上百年的古松树,两个人才能合抱得过来,能直接拔起来的,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至少得是武道宗师吧?
反正他薛向晚是不可能给拔起来的。
什么时候武道宗师跟大白菜一样,都凑到薛家来了?
“轰隆……”
薛向晚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大门外就响起了一声巨响,。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颗粗大的古松树砸破了刚刚修葺好的院门,直直的戳到了大院中央!
当梅馨提出这两个选择的时候,薛盈盈抬起了高傲的下巴,犹如一只圣洁的白天鹅一般,昂着头,看着梅馨道:“我生是秦朗的人,死是秦朗的鬼,想要让我屈服,不可能!”
“我不相信秦朗已经死了,我坚信他还活着,只要他不是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相信的。”
面对薛盈盈这样的态度,梅馨只能作罢,她暂时没有离开,是想等着薛家人彻底翻脸,然后再看到时候薛盈盈是什么态度,如果薛盈盈肯,梅馨还是要带她离开的。
所以梅馨一直在默默等待着,她有感觉,薛家人快按捺不住了,毕竟秦朗杀了薛家太多人,现在得到了秦朗的消息,能忍这么久,完全是因为薛家目前的两个管事,薛向晚,薛向夜两人比较小心,他们怕秦朗再回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不过这两天,薛向晚和薛向夜两个人明显对薛盈盈的话有些不感冒了,甚至已经开始独自拉起了自己的人马,脱离了薛盈盈的指挥。
对薛盈盈的话也只是应而不答,刻意的在孤立薛盈盈和她梅馨。
梅馨感觉她跟薛盈盈两个人彷如薛家这条大船上随风飞舞的两个异类,很快就要被这整船的人掐死丢进海里去。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薛盈盈依然坚持着每天早上坐在薛家大堂的主位上,看着薛家几个管事的,处理着繁杂的事务。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不管是薛向晚,还是薛向夜,今天都没有准时到场,而且其它几个年轻后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拿着各种各样的文件夹给薛盈盈汇报每天的流水情况。
今天这些后辈坐在那,都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薛盈盈和梅馨。
薛盈盈似乎也察觉了问题所在,不过她没有发怒,短短的几天,薛盈盈经历了天堂到地狱之间的一个轮回,用江河日下来形容她这几天的经历再合适不过,此时的薛盈盈心境无比平和。
“看来,你们是打算摊牌了?”
薛盈盈高傲的抬着头,看着下面的几个堂姐堂弟问道。
没人回答她的话,只有薛佳佳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开口道:“盈盈,秦宗师他,已经死了。”
她是在提醒薛盈盈,不要在这个时候负隅顽抗,不然以薛家对秦朗的恨意,会撕碎了薛盈盈。
薛盈盈露出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我的男人死不死,我是清楚的,你们就不怕他回来后兴师问罪么?”
“哈哈哈,兴师问罪!那也得看他能不能回来!”
薛向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他和薛向夜两人跨步走进了大堂。
“薛盈盈,你还觉得自己是家主呢?居然还在这里摆威风,秦长空已经死了,现在不管是湘西,苏北,苏南,还是我们川省,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就你自己还活在幻想之中,不觉得太可笑了么?”
薛向夜一脸得逞笑容的看着薛盈盈漂亮的面孔,用讽刺的语气说道。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怕他回来啊,他说的没错,只有把你们这种人打痛,杀到你们害怕,才能甘心臣服。”
薛盈盈的脸色寒了下来。
“行了,少那秦长空再吓唬我们,他已经成为了历史。”
“宗师毕竟也是人,不是神,雪峰坍塌,他已经被活埋了,你就少在这里再狐假虎威,现在我们薛家的统治权,归还到我们自己人的手里,从这一刻起,你就不是家主了!”
薛向晚冷笑一声,一抬手,外面立刻跑进来了十几个薛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