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茂试探着问道。
原来是这个事!
秦朗当时在医院给秦川银针拔毒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在当场,秦朗救父心切,也就没考虑那么多,这消息被传出去,也是正常的。
但是张文茂说是听他父亲说的,秦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位须发皆白,哭着喊着求他教针法的老医生。
看面相,两个人倒是也有几分相向。
一个身价上千万的富豪,老爹不在家享福,却跑去医院当医生,还是不被看好的中医,这老头倒是有点意思。
秦川后来也问过秦朗这个事,他也不明白怎么儿子去监狱里坐了两年大牢,回来就成了神医了,连针灸术都会了。
秦朗没法解释,只好说在监狱里碰到了一位老中医教给他的针灸术,当时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就用了,没想到还真给救回来了。
秦川信以为真,连说自己命不该绝,秦家时来运转了。
却没想到,他这个儿子身上的本事,远远不止一副针灸术那么简单。
“没错,是小朗用针灸把我救回来的,我这身体你也知道的,早就不行了,要不是小朗回来的及时,我怕是已经跟阎王爷那报道去喽!”
秦川得意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心头那个爽就别提了。
他也大概猜出了张文茂来的意思,心说人都有个头疼脑热的,你再有钱,家里企业再大,再牛逼,得了病还不得乖乖老实的来求我?
哦,不,来求我儿子!
虽然不知道张文茂是为谁来找秦朗的,但是秦川知道,能让张文茂亲自动身来请人的,那肯定是个大人物,指不定趁着这次机会,秦氏集团就能东山再起呢!
当然,这一切,都要看秦朗的,万一秦朗看不了人家的病呢?
“那不知道小朗跟谁学的这针灸术?”
张文茂没有说请秦朗的问题,反倒是问起了秦朗这套针灸术的来历。
秦川当时就愣了,他想了想,没说话,扭头看向了秦朗。
秦朗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自学的。”
自学成才!
秦川得意的一拍沙发扶手,不愧是我秦川的儿子,这个逼装的,到位!
秦川这么一问,一旁的许嫣然才看到秦朗居然提着她丢掉的那只鞋子,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秦朗也是极为尴尬,连忙把鞋子藏在了身后,然后把那两块玉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两人面前说道:“这是两块护身符,爸,嫣然姐,你们两个都贴身带在身上,千万不要让它离开你们。”
秦川对一些古玩很有研究,看到这玉块的时候就爱不释手,一边摩挲着一边说道:“哟,我儿子知道心疼老爸了,居然还给我买了护身符,这玉不错,纯正的羊脂玉籽料,跟我买的那两块玉王有一拼!
只是这雕琢的手工欠佳,算是白瞎了这两块玉料了,小朗,你这是打哪弄的?”
秦朗心说这就是你那两块玉王,这都认不出来,还号称自己是玩玉的行家呢?
许嫣然则是拿起玉块爱不释手,乖巧的贴身放在了口袋中,她打算回去弄个红绳穿起来贴身带着,这可是秦朗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许嫣然刚刚收好玉块,就听到秦川在一旁说道:“虽然卖相差了点,我还是免为其难的收下了吧!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东西,我问的是你手里拿着的那是什么?”
秦川指了指秦朗的藏在背后的手。
秦朗脸色一红,心说这老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旁的许嫣然臊的脸都红成了红苹果,连看都不敢看秦川了,连忙起身道:“秦叔叔,公司里有点急事,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许嫣然起身就走,扭着屁股一路小跑,把个高跟鞋踩的‘咯噔咯噔’直响。
秦川看着许嫣然娇羞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秦川的笑声,许嫣然跑的更快了。
秦朗白了秦川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下吃饭。
父子俩正吃着饭,司机老卢突然敲门进来,走到餐桌前低声道:“老爷,柳城张家来人了。”
听到柳城张家的时候,秦朗的瞳孔微微一缩,柳城跟麻城很近,张家是秦家生意场上的老对手,张家有个儿子叫张志,跟秦朗是高中同学,总是结交一些狐朋狗友欺负秦朗,后来两个人上了不同的大学,但是秦朗的大学就在柳城,自然也没少受欺负。
最近这两年秦家江河日下,张家却发展的不错,两家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秦川总是有一种不甘心,不甘心屈居人后,但是又没办法。
今天张家突然来人造访,倒是让秦川颇感意外。
“来的是谁?”
“就只有张文茂和他的司机,还带来了不少礼品。”
“还真是有酒有肉多兄弟,有难何曾见一人啊!老子住院的时候没见几个来送礼的,这是看到我活蹦乱跳了,又都蹦出来了?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居然把张家的人给吹来了,我倒要看看,这张文茂到底要干什么!把他们请进来吧。”
秦川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手,又看了一眼手边的玉块,想了一下,还是拿起来放进了口袋。
“秦老哥,好久不见,你这身体可还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