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在地,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父母,儿臣是冤枉的,求父皇明察啊!”他不过就是让人跟着黄全,想知道他的父皇,会对那个影响了符城比赛的小丫头做什么,怎么就跟绑架郡主扯上关系了。
明帝坐在御案前,看向太子的眼神,泛着冰渣子。
他这个儿子,论谋略,不及祁王;论功夫,不及五皇子;他所看中的,是他身上那股仁德之气。他便是做不了一个文武百官眼中的明君,至少他还能做一个贤主。
当局者仁,于百姓,于天下,都算得上是件好事。
可这半年来,他心性忽然变了。
他算不上聪明,但从前至少肯努力,兢兢业业,不耻下问。近来可好,没有变得聪明,反而是自以为聪明了。
从前拉拢朝臣只敢在暗中,如今都开始明目张胆了!
真当他这个父皇是瞎的死的吗?
“你倒是给朕说说,你哪儿冤枉你了?是那个侍卫不是你自己府上养的,还是有人逼你掳走西凉郡主了?”
太子哑口无言。
这会儿,他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掳走西凉郡主,同时又掳走了他的贴身侍卫,把郡主失踪的事安在他头上。可是空口无凭,他能说什么?
就算说了,也没人信啊!
冷汗一层层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见他不语,明帝怒气更重。
宽袖一挥,御案上的东西被如数扫落,噼里啪啦滚落了一地。玉制的砚台飞出去,砸在太子胸口,墨汁甩了太子一身,最后掉在地上摔碎了。
太子吃痛,脑子却忽然清醒了几分。
祁王——
一定是他!
在观战台的时候,祁王就坐在他旁边,只有祁王注意到他派侍卫出去了。
事发后,祁王又三番五次的把事情往他身上推。
是他!
思及此,太子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顾不得面前摔碎的玉器,“扑通”一声磕在地上:“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明帝眼底是翻滚的愤怒:“还想狡辩?”
太子额头被碎玉刺破,血流出来,更衬得他那张脸惊恐万分:“求父皇允许儿臣见一见儿臣的侍卫,儿臣一定能从他口中问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