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手一抬:“打住,贤妃娘娘说是谁?豫王?”
“是豫王。”
墨容澉脸一沉,“丫头,那个为老不尊的是不是又对你做什么了?”
瑞太妃哼了一声,“哀家看到的可是王妃主动对豫王投怀送抱。”
白千帆脸一红,搓着手指头,嗫嗫的:“我以为那是王爷嘛。”
墨容澉怒了,手指头戳到她额头上:“自己的爷儿们都认不出,你是怎么做媳妇儿的?”
瑞太妃在一旁煸风点火,“以为?当时被撞了个正着,王妃可是哑口无言,如今到了王爷面前,倒替自己辩解起来了。”
白千帆扯了扯墨容澉的袖子,“我没有投怀送抱,只是抱了一下他的手臂而已……王爷不信我么?”
他当然信她,平日里虽有些小奸小滑,但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单纯的人了,她在他面前不说假话,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抱了我。”白千帆如实说,“然后太妃和皇上,还有两位娘娘就来了。”
来得可真巧,墨容澉心里冷笑,蹩脚的戏码拿来糊弄他,太妃这是做什么?对他不管不问这么多年,突然间怎么就上心了?
时机错过便不再来,瑞太妃也不顾得许多,“澉儿,不是哀家容不下她,实在是……她太出格了,在宫里同豫王私会两回了,听说在外头,还半夜出去会男人是不是?”
一个深宫里的太妃,连这些事都知道,果然是做足了功课的,墨容澉心头冷笑,脸上却神情如常,牵住了白千帆的手,“我的媳妇儿,我心里有数,不劳太妃操心,今儿个您过生辰,别让自己不痛快,有什么事往后再说吧,时侯不早了,我带王妃回府,告辞。”
贤妃插了一句:“王爷,宫门都下匙了,还是明日再走吧。”
明日再走,今晚这个觉就睡不踏实,墨容澉的目光从贤妃和白贵妃脸上一一掠过,轻笑一声,“本王要出宫,谁还能拦得住么?”
皇帝还是把瑞太妃扶起来了,温和安抚她,“今日可是您的生辰,太妃别气坏了身子,这事还是等三弟来再定夺。”
瑞太妃摇了摇头,一脸凄苦的模样,“原先我听到风声,还不肯相信,如今亲眼所见,可骗不了人了,可怜我那澉儿还蒙在鼓里,皇上,澉儿心肠软,只怕轻易发落不了她,您是长兄,您可以做这个主。就休了这个祸水,还澉儿一个清静吧。”
豫王爷在一旁冷笑,他是个浑不吝,横竖这种事掉不了脑袋,不过是名声难听一点,他名声早就臭大街了,一点也不在乎。
“太妃娘娘,您最好是求得皇上开恩下旨,不然,哼哼,难保没有第三回,皇上这头下旨,那头我就准备迎人进门,往后墨容澉见了她还得叫声皇婶。”
“皇上,您听听,”瑞太妃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象话吗?”
皇帝也被豫王气着了,“朕要下旨,皇叔当真就迎娶过门?”
豫王昂着头,用力点头,“当真。”
“这么说,往后朕也得称楚王妃一声皇婶罗?”
豫王听出皇帝生了气,没好答话,扭头去看白千帆,想着她肯定是眼泪汪汪,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谁知道她站在一旁,脸上风轻云淡,跟没事人一样,既不叫冤,也不生气。
豫王奇了怪了,仔细打量她,笑道:“小乖乖,你怎么不说话?”
白千帆眼皮子一抬,“你这老王八,小乖乖是你叫的?为老不尊!”
一句话里,骂了他两次,豫王爷却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她,“好,好得很,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带劲!”
皇帝皱了一下眉头,突然问白贵妃:“你从那头过来,可有看到皇后么?”
白贵妃显然是有些迟疑,和贤妃对视了一眼,嗫嗫的没说话。
皇帝起了疑:“有什么不能说吗?”
贤妃堆了笑,“皇上,臣妾和贵妃娘娘也没看得太清,好象是皇后,站在假山那里同人说话呢。”
“同谁说话?”
贤妃咽了一下喉咙,“瞧着象楚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