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了他,倒是有些惊喜:“是三弟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墨容澉抬手揖身下去,“臣弟给皇嫂请安。”
“自家人,不必客气,”皇后笑吟吟虚扶了一把,“三弟在宫里睡得好么?”
墨容澉笑得很淡然,“离开得太久,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皇后问,“怎么没见楚王妃?”
“她今日要抄贝叶经,已经去佛堂了。”墨容澉问,“皇嫂这是要去哪?”
“太医正要本官每日早起去花园子里逛逛,呼吸新鲜空气对身体有益,皇上这两日得闲,也陪着我一起散步,三弟要一起去么?”
墨容澉打趣道:“皇兄皇嫂逛园子,臣弟夹在中间可不讨人嫌么?”
皇后嗔道,“想是跟楚王妃学的,三弟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两人正说笑着,雾里不声不响过来一个人,儒雅挺拔的身姿,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朕老远就听到声音,还在想这一清早的,皇后同谁说话,原来是三弟。三弟到这儿,找皇后有事?”
墨容澉赶紧行礼,“臣弟被这大雾给弄糊涂了,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臣弟不打挠皇兄皇嫂逛园子,这就告退。”说完,匆匆忙忙走了。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大雾里,有些奇怪的道:“他怎么一见朕就走?”
白千帆累了一天,躺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但她睡眠浅,只要有点动静,便转醒来。隐约听到门口有人叫王爷,接着便有人走进来,她很熟悉那脚步声,一听便知道是墨容澉来了。
她起初有些欢喜,可那点欢喜瞬间又变成了苦涩。今晚应该算楚王爷的花烛夜,只是她不明白,睡得好好的,墨容澉怎么突然到她这里来了?
她闭着眼睛没动,听到他悉悉索索脱掉了衣服,钻进被子里来。若是平时,她定是快快的钻进他的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但今天她没有动,某种情绪在发酵,她也有她的尊严和底线。
他像是低下了头,因为热烫的鼻息喷在了她的脸上,她有些紧张,心噗噗跳起来,仍是闭着眼睛装睡。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隐约带着不悦,“我知道你醒着,睁开眼睛看我。”
她不肯,嘴里嘟噜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墨容澉撑着手肘,对着她的后脑勺问,“今晚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白千帆不吭声,还是装睡。这在墨容澉的眼里便成了做贼心虚的表现。他哼了一声,“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今晚睡不成觉。”
她到底还是怕的,背对着她,细声细气的答,“我知道。”
墨容澉再问,“是你同意的?”
白千帆咽了一下嗓子,“这是好事,我为什么不同意?”
果然是她的意思,墨容澉恨得直咬牙,若是以前她这么干,他还无所谓,可是现在挑明了关系,她非得把他一颗真心踩在脚底下吗?
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打不是骂不得,还这么戳他心窝子!他大喘了几口气,也背对着她躺下去,小夫妻各执一方被,背对着背,中间留了一尺宽的距离。两个人心里都不舒服,可是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