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大口喘气,傻愣愣的样子让他直好笑,他抵着她的额,声音低哑:“你是傻子么,每回亲你就憋气。”
她羞红了脸,嗫嗫的:“我,我又不懂这些个,哪象王爷您见多识广的……”
他捧着她的脸轻咬一口,“我哪儿就见多识广了,我只亲过你。”
“骗人,”白千帆有些悻悻的:“上回您左拥右抱的,瞧着那地方可没少去。”
墨容澉闷声一笑,“去过两回,可我没亲过谁,我只亲我媳妇儿。”
他几乎贴着她,额抵着额,鼻尖碰鼻尖,白千帆从来没有和谁这样亲密过,很是不习惯,一张脸红得跟火烧似的,身子扭了扭要挣开来。
“王爷别这样,怪热的,我都出不了气了。”
墨容澉也怕自己惹火上身,感觉某处已经在蠢蠢欲动,幸亏冬天穿得多些,不然他就真的无地自容了,把她放下来,摸摸她的手,“瞧瞧,这么一来,你的手也不冷了。”
白千帆嘻嘻笑,乌沉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他,在等他的答复。
墨容澉笑着摸摸她的头,“行了,我答应了,往后……”
他话还没说完,白千帆欢呼一的,转身就跑了出去,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无奈的摇头笑。虽然知道她是有求于他才肯让他亲,但比前几次已经好了很多,至少耳鬓厮磨的时侯,她没有反感,还提起上次在勾栏院的事情,想来小丫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吧。
这样一想,墨容澉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对绿荷,他先前是极怒的,因为她让白千帆身处险境,可后来,一举拿下了李刚,这倒是大快人心的事,若没她那个引子,李刚这颗毒瘤还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摘除。
没了李刚,白如廪的手就等于砍了一只,当他不知道么,白如廪之所以总护着李刚,不外乎是他不好做的事,全是李刚替他做,他是清正的丞相,李刚是十足的恶霸,两人联手,做下的那些缺德的事,瞒得了皇帝,可瞒不了他。所有的过错都是李刚当着,可暗地里的好处,至少有一半进了白如廪的口袋。
绿荷这也算是功过互抵,最终他只象征性的罚了她一个月的月例钱就罢了。
绿荷最终没有挨板子,也没有被逐出楚王府。白千帆带头,除了宁九,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求楚王爷从轻发落。
楚王爷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能不算数?他一脸怒容,拂袖进了屋子。
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贾桐最是着急的,若绿荷外放,他可怎么办?一天不见就跟丢了魂似的,每每伴着王爷下朝回来,见着那抹高挑的身影,心里就跟喝了糖水一样甜,真要是走了,他这腔子思念往哪寄托啊。
哭丧着脸问白千帆,“王妃,这可咋办啊?”
白千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爬了起来,招呼着,“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我再去求求王爷。”
绿荷真要出了府,她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上回那事不是绿荷求她的,是她主动要帮忙,谁知道会闹那么大,完全就是意外啊。
她悄悄挑了帘子往里看,墨容澉坐在桌边看公文,微皱着眉,面容冷清,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宗王气势。
她咽了咽嗓子,腆着脸进去,搓了搓手,小声的叫他,“王爷,您忙着呢?”
墨容澉垂着眼皮不理。
她嘿嘿笑着往他身边凑,使劲儿搓手,“这手咋这么冷哩,搓都搓不热。”
墨容澉仍是没有反应。
她有些窘,咳了一声,探头探脑看那公文,“王爷要是忙着,那我呆会再来。”说完先看一眼他的反应……好吧,没有反应。
她幽幽叹口气,“那我出去了,”转了身,缓步慢走,回头一看,墨容澉坐在那里,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压根没听她说什么。
“我真的走了……”一步,两步,三步,慢吞吞挪到门口,突然回头叫了声:“夫君。”
清脆声音一扬,书案那头的男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