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望去,很是意外,“杜长风?”
杜长风看着象是捯饬过的,衣袍整洁,发冠端正,头发梳理得纹丝不乱,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走到她跟前行礼,“属下给王妃请安。”
“咱们之间不用这套。”一想到自己将来是要嫁给他的,白千帆也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手帕在手里绞来绞去。
一旁的月桂愣住了,瞧两人这扭捏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未婚夫妻初见面呢。可白千帆是楚王妃,她已经嫁人了啊,怎么能同外男私自会面?还有这个杜长风,他是干什么的,怎么就敢闯进来?
她知道白千帆是个跳脱的性子,可也不能跳脱到同外男私会啊,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可塌了天了!
她咳了一声,想提醒白千帆,没想到白千帆对她一抬下巴:“你出去一会,我同他有话要说。”
月桂愕然,还要她出去,孤男寡女想干什么?
“王妃,奴婢不能出去,奴婢要服侍您啊。”
“不碍事的,他不是外人,一会的功夫就好。”
月桂再次震惊,不是外人,倒底是什么关系?
“去吧,就说两句话。”白千帆见她站着不动,只好过去推她,压低了声音道:“姐姐在这里,他会不好意思的。”
月桂的内心是崩溃的,她不想走,可白千帆的力气很大,一下就把她推出门外上了栓,她不敢敲门也不敢喊,只好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杜长风见白千帆这举动,也有点目瞪口呆,小丫头看着弱,其实有点生猛啊……
“王妃。”
“别叫我王妃,叫我的名字。”白千帆看着他,抿了抿嘴唇,带出笑意,“我让她出去,就想问你一句,你将来会娶妾吗?”
楚王妃和楚王爷又开始冷战了,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回是白千帆不理墨容澉了。
那日在二道门上下了马,白千帆头也不回的往后院去了,墨容澉连叫了她三声,她充耳不闻,而且还加快了步伐,气得墨容澉一个转身进了怀临阁,几天里,两人都冷着脸,互不往来。
每当王爷和王妃冷战,楚王府的下人们便开始观望,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站错了队伍。
顾青蝶听到消息,心里乐开了花,白千帆倒底是小孩子心性,又不懂规矩,不惹怒王爷才怪。她正愁没有好时机下手,没想到老天开眼,时机来了。
第二日,她带着紫俏到揽月阁去,见白千帆正在院子里和兔仔玩耍,盈盈福了福身子,“妾身给王妃来请安来了。”
白千帆站起来,拍了拍手,“顾姐姐又跟我开玩笑,早说了这是个虚名,那些虚礼都免了,姐姐怎么又……”
顾青蝶笑道:“虚名也是名,规矩不能废,可不能让王爷觉得妾身不懂规矩。”
提起墨容澉,白千帆撇了一下嘴,有些愤愤然的样子。
顾青蝶试探的问,“听说你和王爷吵架了?”
“才懒得跟不讲理的人吵,他是当家作主的,我是寄人篱下的,何苦跟他吵。”
顾青蝶笑起来,“王妃真象个孩子,王爷是咱们的天,他说的就是理,可没有咱们掰持的份。”
“可做人得讲道理啊,我奶娘说了,哪怕是皇上也不能独断专行,还得听朝臣们的呢。”
“咱们王爷跟皇上不一样,皇上是文人,王爷是行武出身,性子燥一些,咱们得多包容。”
白千帆哼了一声,“就不惯他那得性。”
顾青蝶道:“好了,不说这些个,王妃天天儿在府里不觉得闷吗?”
“是有点闷,姐姐想出去?”
“我管着一头家,时时都有人找,不得空,昨儿个我妹子来看我,说是同乐园排了新戏,可好看了,王妃要是闷得慌,何不出去听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