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本来出门子就少,光听过耍大刀,没听过柔术,攀着他的肩膀踮着脚往里看,兴冲冲的叫:“是什么,让我瞧瞧是什么?”
墨容澉把她举起来看了一眼,嗬,真是开了眼界,小不溜秋一个对穿桶,里头竟然折叠了一个大姑娘,白千帆眼睛都瞪圆了,喃喃道,“她骨头折了么?”
墨容澉把她放下来,“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耍一次折一次那还得了。”
白千帆一落地,没得看了,急得不行,腆着脸求他,“王爷再举着我呀。”
墨容澉说:“你虽然不重,这么举着也沉,我胳膊不酸吗?”见她沮丧着脸,笑了笑,“要不这么着,我抱你看。”
白千帆有些难为情,“我都这么大了还让抱,丢不丢份呀。”
墨容澉是不在意的,天黑,大伙儿都被柔术吸引着,谁瞧他们呀,再说,白千帆身量小,小脸大眼睛,真要被他抱在手里,冒冒然被人看到,也不会觉得出奇,象大哥哥抱小妹妹呢。
白千帆四处张望,看到一个小女孩骑在他爹的脖子上,顿时有了主意,手一指,笑眯眯对墨容澉说,“我坐王爷脖子上成吗?”
墨容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差点没背过去,她是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之间有差距啊,两夫妻之间,断没有这样的,娘子骑在夫君的头上,这算什么,夫纲还要不要了,威严何在?只有晚辈才能骑在长辈子的脖子上呢!
见他不吭声,白千帆扯着他的衣袖摇了摇,满脸焦急,“快着点呀,一会就没得看了。”
墨容澉本不想答应她,可身子却蹲了下来,暗自唾弃自己没出息,故意板着脸,“就你多事,快着点,看一会子就回了。”
白千帆骑上去,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脖子,欢喜的叫了声,“好王爷。”
墨容澉心一颤,想着若把王爷二字改成他的名字,那就更受用了。
白千帆见墨容澉面色不豫,心里颇为不安,只好腆着脸冲他笑,奶娘说过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墨容澉见她这赖皮猫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故意板着脸,“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也只有王妃有这样的胆子。”
白千帆叫屈,“没有啊,王爷,我什么时侯把您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说了那个……”墨容澉脸红了一下,“爷儿们的忌讳不能同人说,你怎么不听?”
“王爷说不能去问爷儿们,没说不能同姑娘说啊。”
墨容澉看着她乌沉沉的眼睛,狠狠咽了一口气,“记住了,谁都不能说!”
“为什么可以同你说?”
“我是王爷,你是王妃,府里头就属咱们最亲,所以可以说。”
“侧王妃和庶王妃也不行?”
“不行。”
白千帆想了想,“按理说,应该是侧王妃同王爷最亲,我迟早是要出府的。”
墨容澉又咽了一口气,“没出府前,你就是正儿八经的楚王妃,咱们俩最亲,有任何事都来找我,记住喽,还有,”他的脸蓦地一红,“你说的不对,其实不短。”
白千帆不明白,“什么不短?”
墨容澉觉得自己真是缺心眼子缺到头了,跟她说这个做什么?到时侯让她见了真章,是长还是短,自然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