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红脸一红,“爷说什么呢,我不嫁人,终身伺侍爷。”
墨容澉笑道:“我倒是没意见,就怕王妃不同意,她那么喜欢你。”
绮红很诧异,怎么又跟王妃扯上关系了,绿荷对她眨眨眼,歪着唇笑。
等墨容澉走了,绮红才问她,“你刚才笑什么?”
绿荷翻了个白眼,“绮红姐姐,你有时侯真是愚顿得可以,昨儿个爷去了揽月阁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听你说了。”
“呆到三更天才回的,这说明什么,爷下午进的揽月阁,同王妃呆了这么久,还一同吃了饭,肯定是两人和好了呗。”
绮红很惊喜,“真的,那王妃又可以来怀临阁了?我今儿得做几个她爱吃的菜,让她吃得高高兴兴。”
绿荷哼了一声,“我就说嘛,他们只是吵了嘴,迟早会和好的,这下侧王妃和庶王妃彻底没戏了。”
绮红有些感慨,“巴巴的娶了回来,到现在都没圆房,不知道留不留得住。”
“我看还是别留的好,几个女人共一个夫君,搁在谁家都生是非,我反正今后要嫁人,就嫁不娶妾的。”
绮红打趣她,“贾桐不娶妾,你嫁么?”
绿荷平日里泼辣,听到她提贾桐还是红了脸,“他一个小侍卫,高攀得上我么?”
“你怎么了,不也就是个丫环,人家好歹是侍卫。”
“我虽是个丫环,也是怀临阁的大丫环,大总管平日里见了我都得笑脸相迎,他,哼!”绿荷翻了个白眼朝天看。
绮红把东西收拾好端在手里,“行,您是大小姐,我不跟你扯了,我得给王妃准备菜式去。”
墨容澉和白千帆在屋里这么闹着,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月香和月桂守在门口,心里直纳闷儿,罢了饭,王爷把王妃拖进房里,关起门来呆着,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天这么晚了,王爷还没走,瞧着是不是要留宿呢?这样一想,两个人都高兴起来,张罗着要去备热水,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她们以前就是在怀临阁伺候的人,知道墨容澉用水的规矩,这边的浴桶小,不知道要不要打发人上怀临阁,把他的浴桶抬过来?
秋纹站在落星阁的院子里,伸着脖子翘首以盼,从下午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王爷还没出来,到底在干什么呢?
不是惩罚王妃,听那边的丫鬟说,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这么晚还不走,是要留宿吧?
她心里急得不得了,本来这个机会是她们主子的,偏偏被王妃破坏,现在倒轮到她了。若让她赶在前头有了小王爷,白千帆这个王妃就真的坐实了。
地上有影子,细长的一溜儿,她回头一瞧,是修元霜出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王爷还没有出来吗?”
她看着主子脸上的悲凉,心里不忍,还是摇了摇头。
修元霜在院子里走了走,看着墨容澉扔下的那摊子事,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花没栽完,王爷明儿还会来的。
墨容澉还不走,白千帆有些困倦了,把搁在桌上的绣绷子收起来,墨容澉便问:“这是给谁绣呢?”
“绮红姐姐和绿荷姐姐,她们对我这样好,我得给她们绣个好的。”
墨容澉问:“我对你不好吗?”
白千帆实话实说,“有时侯,有时又不好。”
墨容澉默然,是他咎由自取,这段时间这样待她,凉了她的心。
白千帆终于熬不住,打了个呵欠,“已经很晚了,王爷还不回去歇着,明早不上朝吗?”
墨容澉自然知道很晚了,今天他敞开了心门,就象缺了堤的坝,彻底收不住了,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还没跟她呆够。
但是小丫头没有象他这般兴奋,便是知道他现在对她好了,也不过是灿然一笑,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她的眉宇间有了倦意,连打了几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