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他。”
“啊!”郝平贯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去:“王妃,这可使不得,您等王爷消了心头的气,再来见他成不成?算奴才求您了,王妃,好王妃,可怜可怜奴才吧。”
一张老脸皱成一团,用力挤巴着眼睛,实在是难看,白千帆被他磨得没法子,只好应道:“行行行,我走,等王爷心情好了再过来。”
郝平贯大喜,趁热打铁把她哄出去,“王妃慢走,奴才恭送王妃。”
看着白千帆带着丫环和小黄拐了月洞门,他才收回目光,再一看,大门那边传动静,那是墨容澉回府了,他拍了拍胸脯,叹了一声:“好险。”
墨容澉阴沉着脸,他刚刚远远看到白千帆了,小丫头和往常一样,走路一阵风,呼拉拉从廊子那头刮过去,瞬间就掩在一片树木间了。
昨日发了誓,现在却发现有些无力,隔着这么远,他竟然有些想她了。
刚才是去怀临阁了吗?去找他?听说不准她去怀临阁,找他兴师问罪吗?
他在二道门下了马,缰绳丢给小厮,懒洋洋的往里走。郝平贯小心翼翼伴在一旁:“王爷可是乏了,要绿荷打水沐浴么?”
墨容澉嗯了一声,突然站住,似乎想问什么,两道目光钉子一样扎在他脸上。
郝平贯吓得一哆嗦,生怕白千帆来过怀临阁的事被他知道了,一颗心吊到嗓子眼,又滑下去,再吊起来,七上八下,差点瘫到地上去。
墨容澉欲言又止,却什么都没说,提了步子又往前走。
郝平贯吓得直喘气,我的王爷唉,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墨容澉丢下这句话就进了院子,弄得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从宫里回来时好好的,还抱王妃下轿,轻手轻脚的样子,很是疼爱。
这半天时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态急转直下呢?
绮红他们都以为王爷和王妃现在相处得很好,等王妃再大一些,圆了房,王妃诞下小王爷,日子便会越过越和美,突然出了岔子,她们也是莫名其妙。
好在墨容澉脸色如常,并没有再发脾气,在书房写了半宿的字后歇下了。
王爷有了示下,郝平贯不能不从,尽管他觉得这个示下有点莫名其妙。他很为难,不知道要怎么同王妃说,她每日都去怀临阁,突然间不让去了,小丫头该有多伤心。
他不好同白千帆直说,便把月香叫了去,告诉她,王爷最近心情不好,让王妃别到怀临阁来,免得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月香听了半信半疑,王爷对王妃那般好,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就会惹祸上身?
她回去的时侯,白千帆正同小黄玩,见她蹙着眉进来,问道:“大总管叫你去干什么?”
月香怕她家主子听了难过,把大总管的话稍稍修饰了一下,“也没什么,就说王爷最近心情不太好,动不动就发火,王妃避着些,小心惹火上身。”
白千帆觉得奇怪,“昨儿个还好好的呢,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王爷的事,奴婢们哪里知道,横竖是遇着难题了呗,王妃既然帮不了,就避着点,王爷发起脾气来,王妃是知道的。”
白千帆印象里墨容澉好象没发过什么脾气,就是以前不熟的时侯,觉得他有点冷有点凶,熟了后,他对她一直很好。她听了不以为然,“既然大总管这么说了,我就避避,等王爷心情好了再过去。”
月香放下心来,但她没想到白千帆说的避避,是避墨容澉在的时侯,他上朝去了,她便带着小黄溜跶过去了。
月香拖她的手臂:“我的好王妃,不是答应了要避避嘛,早上刚说的话,您就不记得了?”月香是怀临阁里出来的丫头,墨容澉有多可怕,她是知道的,既然郝平贯特意把她叫去说了这话,就不是好玩的,出了事,首当其冲罚的就是她。
“王爷又不在,怕什么,我去找绮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