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桐莫名被他教了一顿,不敢再说,拿起鱼网小心翼翼的探下去,他心静,不慌,虽然难捞,几次过后还是捞了两条上来,搁在边上的水缸里,加上之前白千帆捞的那条,三条小鱼在水缸里畅快的游起来。
墨容澉看着那几条鱼,又把郝平贯叫过来,“给这缸里种上睡莲,要小朵的,给小鱼安个窝。”
郝平贯得了令,转身就吩咐下去。
墨容澉没事干了,四处张望,恰巧看到白千帆从厨房里出来,跟着绿荷往房里去,她披散着头发,长发垂至腰间,象一匹缎子,随着她走路,微微晃动,竟也生出一丝袅娜的姿态。
他心里一动,跟着过去,进了门,白千帆坐要妆镜前,绿荷正同她梳头,见他进来,福了福身,叫了一声爷。
墨容澉心里是有些愧疚的,白千帆搞成这样,都是他的错,他真的不喜欢欺凌弱小,却总是让她受罪。
他伸手接过梳子,“我来吧。”
白千帆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脸却渐渐红了。
墨容澉心头一跳,他本来都忘了,白千帆这一脸红,立刻让他想起角房里的事,他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王爷关心。”
“王妃客气,”墨容澉轻轻捋着她的头发,分成两半,先拿一半放在手心里慢慢打圈,形成一个圆圆的发髻,他发现自己梳这个头型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有了经验,一次比一次梳得漂亮。
“我赏王妃的发簪,王妃好象不常带,是不喜欢吗?”
当然不是,是怕被眼红的人抢走,昨儿已经抢了她一件新衣裳了,要是被她们看到那些漂亮的珠钗,一准也会被抢走,有些东西,她可以让,但有些东西,她寸步不让。
白千帆淡淡的笑了笑,“王爷送的都太贵重,我舍不得戴。”
墨容澉从茅房出来,突然听到从角房里传出奇怪的声音,他顿了步子,难道真有只猫在这附近逗留?
他悄悄走过去,推门进去,屋里点了灯,但光线不甚明亮,他更纳闷了,谁会到他的角房里来?
绕过屏风,大浴桶里,一个小小的身子站在里面,嘴里不知在哼哼什么,手里拿着水瓢正往背上淋水。一抬头看到他,吓得忙蹲下去尖叫。“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出去。”
墨容澉目光虚空,并没有看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把窗打开一线缝又快速关上,嘴里喃喃念道:“奇怪,明明看到一只猫,怎么又不见了?”
白千帆见他象看不到自己,正纳闷,墨容澉再次从浴桶边经过,一声不吭的走了。
真的看不到自己?明明她都叫出声来了,白千帆沉在水里,气极败坏的想,一准是墨容澉装神弄鬼,明明看见,装作看不见。
不过也好,要装大家一起装,反正她上次也看了他,算是扯平了。
墨容澉从角房里出来,心砰砰直跳,虽然只是一瞬间,他还是看到了,瘦弱,肋骨清晰可见,胸前有小小的坡度,象初夏的桃,鲜嫩青涩,惹人怜爱。皮肤很白,象月光一样白。
一直到拐进长廊,他的心才平静下来,从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十四岁,该大不大,该小还小。没什么看头。”
绮红匆匆走过来,手里拿了一瓶香精油,见了他忙行礼。
墨容澉问:“你这匆匆忙忙的,去哪啊?”
“王妃在角房里泡澡,奴婢拿些精油给她擦擦,发了汗,毛孔打开,入些精油对身体有好处。”
墨容澉微皱了眉,“你让她在我的角房里洗澡?”
绮红吓得赶紧磕下去,被墨容澉托住,“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跪,本王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绮红嗫嗫的道:“爷的沐桶高,王妃站在里头刚刚好,奴婢们的浴桶小,怕王妃打不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