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还可以吃的。”她拿起一块对着嘴吹了吹,被绿荷一把抢了过去,“王妃,有一大锅呢,够你吃的。”
白千帆不好意思的笑笑,抽了帕子擦手,她已经换过衣裳了,是绮红的旧衣,不太合身,裙子拖到地上,她又拿帕子去拍裙子上的灰。
墨容澉看着她这样,只觉得心酸,这么个小丫头,白如廪派她来做什么呢?难不成是为了博他同情?
想想都觉得可笑,背着手慢慢往花厅的方向踱去。
白千帆有些扫兴,香喷喷的鸡肉吃了一半,掉了一半,太浪费了,都怪楚王爷,没事跑到厨房来干什么,害她手忙脚乱出了岔子。
不过她忘性大,很快把这事抛到脑后,趁着还没开饭,跑到屋子后面去看她的小黄。
小黄脚上绑了细红绳,被拴在一棵树下,它左突右突,怎么也走不出这个小范围,心里着急,爪子在地上乱刨一气,摇头晃脑叫着。
一个小丫头在旁边看着,见白千帆过来,忙蹲了个礼,“王妃好。”
小黄看到白千帆,动静闹得更大了,扑棱着翅膀要朝她飞过来,白千帆边往它走,边说,“栓着它干么呀,松了。”
小丫头嗫嗫的,“是绿荷姐姐吩咐的,说不拴着,它就跑了,奴婢不敢。”
白千帆拿出王妃的气势,小脸一板,“我是王妃。”
今天的事闹得挺大,大家都知道王爷是为小王妃出头,但没有人认为这是王爷要善待小王妃的开始,小王妃不过是因为今天挨了打,王爷一时垂怜罢了,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她哪来的,还回哪儿去,在小丫头心里,这个王妃确实不比绿荷绮红有份量。
见小丫头慢吞吞不情愿的样子,白千帆亲自动手,嘴里嘀咕着,“这是我的小黄,谁也不能拴它。”
虽然时间花得长了些,墨容澉终于还是完成了人生里第一次替别人梳头的传大壮举。
他虽然想精益求精,到底手法不熟练,多少还是有些瑕疵的,但白千帆喜欢得不得了,对着铜镜左照右照,欢欢喜喜的问,“好看么?”
对自己的手艺,墨容澉当然大肆吹捧:“很完美。”他把那对珠花,一个揪揪上插一个,象两个叉子似的立着,白千帆的审美比他要好一些,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她心里高兴,头发是王爷梳的,他爱怎样就怎样吧。横竖她对这些要求不高。
她只是觉得那对珠花有些眼熟,“王爷,这对珠花是绿荷姐姐的吧?”
墨容澉,“……是本王赏她的,喜欢吗?不喜欢,本王下次给你别的。”
白千帆觉得那两把叉子对整个发型起了破坏性的影响,加上又是绿荷的,还是别要的好。便委婉的说,“还是还给绿荷姐姐吧,这珠花稍显成熟,配绿荷姐姐更好一些。”
墨容澉说,“先插着吧,走的时侯再还给她。”他顿了顿,“你留下吃饭吧,我让绮红给你做宫保鸡丁。”
白千帆这才想起她的小黄来,心里一惊,哭丧着脸,“王爷我不吃鸡,我要养着小黄。”
“没有宰小黄,那只鸡是王妃挨了打换来的,本王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说了给你就是你的了。”
白千帆这才高兴起来,欢天喜地的跑出去,给绮红看王爷给她梳的头。
绮红这会正在厨房忙着,几个小丫头给她打下手,绿荷从屋里出来,看到白千帆,哎哟一声,“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呀,头梳得真好看,呀,怎么还插着叉子呢,是哪吒三太子把红樱枪插头上了?”
白千帆怪不好意思的,赶紧摘下来,双手还给绿荷:“是姐姐的东西,还给姐姐。”
绿荷哪里敢要,王爷从她这里拿走的,却是王妃还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死气白赖要回去的。
“哎哟我可不敢收,王爷给了王妃,就是王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