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怒喝,“若不是孩子,你就能起歹心了?”
“天地良心,属下绝无此意。属下老实说了吧,王爷要属下盯着王妃,可从第一天开始,属下的任务就失败了,王妃很机警,不管属下如何小心,都能被她发现,属下为了掩饰盯梢的事,才违心答应教她功夫的。”
“教功夫就教功夫,为何动手动脚?”
贾桐吓得忙摆手,“王爷明鉴,属下绝对没有。”
“本王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冤枉你?”
贾桐满头大汗,想来想去,应该是他替王妃擦拭汗的时侯被王爷看到了,他心一跳,嗫嗫的:“王妃,还是个孩子,她叫属下师傅,属下只是出于关心,才,才……”
墨容澉哼了一声,“我还是那句话,你若真喜欢,我便休了她赏与你。”
贾桐重重的磕头:“王爷,属下真没有那个心思,王妃是王爷的王妃,属下对她只有敬意,没有别的!”
墨容澉仍是气难消,冷冷道,“本王最讨厌被人背叛,自己去领三十鞭子,宁九执刑,不要循私。你若挨得过,养好了伤再当差。”
宁九冷眉冷眼,干脆利落的打了个千儿,“是,王爷,属下绝不会徇私枉法。”
贾桐垂头丧气跟着宁九出去,绮红杵在那里心惊胆颤,墨容澉余光瞟见,本想点醒她两句,却又懒得开口,挥挥手,“都出去吧。”
绮红和绿荷悄然退出去,出了屋子,绿荷拍着胸脯直喘气,“妈呀,可吓死我了。三十鞭子,还是宁九执刑,贾桐会不会被打死啊。”
绮红很惶然,喃喃道,“不知道爷会怎么对付王妃。”
绿荷翻了个白眼,“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刚才爷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跟王妃走得近都没有好下场,看看贾桐的下场,他是侍卫,或许挨得住,换了你,别说三十鞭子,就是三鞭子也是要命的事。”
绮红心里很乱,她觉得白千帆跟自己有缘,见了她就笑得眼睛没缝,小嘴甜甜叫一声姐姐,她真拿白千帆当妹子看了,王爷今儿发了这么大的火,她能不着急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桐每日都早早去揽月阁执行任务,但每次都被白千帆发现,看到他,小丫头总是一脸惊喜,欢欢喜喜的叫他师傅。
贾桐很无奈,他一世英名在白千帆这里算彻底毁了,说出去真丢人,一等侍卫盯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梢。好在白千帆并没有怀疑什么,以为是他特意来找她,很是感激的样子。
贾桐说话算话,给她扎了个小沙袋挂在树杈上,白千帆每日练完招式便对着沙袋打上一个时辰,她是下了狠力在打,打得皮都破了,白色的沙袋上血迹斑斑,贾桐看了也不好说什么,真要练成好功夫,这是必下的苦力。
他很欣赏白千帆的刻苦精神,不遗余力的教她,教学是件辛苦事,几天下来,他原先挺叽喳的一个人,慢慢变得沉默了。
墨容澉发现他不对劲,一日问他,“怎么心事沉沉的样子,王妃那里可是有什么发现?”
“没有,”贾桐平静的回答,“王妃每日在后花园练功夫,其余时间都在闲逛,天黑后才回揽月阁睡觉。”
“练的还是花拳绣腿?”
“……差不多吧。”
“她没发现你吧?”
“……没有。”
“继续跟着,小丫头总有露马腿的时侯。”墨容澉挥挥手,“出去吧。”
贾桐却欲言又止,墨容澉见他没动,抬起头来,“还有事?”
“属下觉得揽月阁的丫环嬷嬷好象对王妃不够用心。”
“那几个下人是跟着她陪嫁过来的,用不用心横竖是他们家务事,你别操心。”
贾桐不好再说什么,打了个千儿转身出去。
第二日是休沐,墨容澉不用上朝,但习惯了寅时起来,在院里耍了一套剑,出了一身汗,他到角房里冲了澡,换了身裳信步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