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进屋的时候,林静正坐在病床发呆,见他进来了,没等说话,眼圈就红了。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他赶紧安慰道,然后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秦枫,只见脸色惨白,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看起来病得确实不轻。
林静擦了下眼角的泪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从杭州回来,身上就有伤,问他怎么弄的,他说是不小心摔的,后来我就发现他有点打蔫,开始也没当回事,以为就是累了,可昨天突然就发烧了,现在越来越重,连句话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儿的昏睡.......都快把我急死了。”说着,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医生不是给看过了吗?他们怎么说?”他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摸了下秦枫的额头,确实烫得吓人,估计体温至少在40度上下,再测了下脉搏,心跳很快,每分钟在110左右。
“会诊的专家就来了五六个,可是研究了半天,什么结果也没有,就说先让物理降温,然后继续观察,可......可就这么观察下去,把人不给烧坏了吗?”林静焦虑的道:“东子,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给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信不过他们,可来了都快半天了,点滴也挂了,检查也做了,一点效果没有不说,还越来越重了啊!”
他没吭声,心里却暗暗想道,估计是这小子做了亏心事,那天晚上又被我给吓破了胆,惊吓过度导致了高烧不退。有心置之不理,可一看林静那期待和信任的眼神,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了一声。
罢了!自古道,医者父母心,师父在世的时候也常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这病十有是自己装神弄鬼吓出来的,这家伙虽然可恶,但如果袖手旁观的话,自己与他所做所谓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样一想,还在床边坐下,看了眼挂的点滴,转身问林静:“能让医生先把这个拔了吗?然后给我找副针来,我用针灸试一试。”
林静想都没想,转身便出去了,一会把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全都找了进来,把要求一说,医生面露难色,支吾着说道:“这个.......不妥当吧,秦局长的医嘱是主任给下的,要是不挂了,万一有点闪失,我们也担当不起啊。”
“这事跟你们没关系,我可以在记录上签字,是我自己做主的,再说,只是暂时不挂了,我找了个中医过来,他治疗之后再挂上也不迟。”林静口气很坚决的道。
中医?几个医生四下看了看,都是一脸茫然,哪个是中医?
“是我,一会要给在他的后背上针灸,扎着点滴不方便,不过等针灸之后,你们还可以继续。”谢东连忙说道。
在中国人的印象中,中医当然是越老越值钱,必须是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才让人信任,可冷丁一瞧谢东,三十来岁,貌不惊人,咋看也不像个高手的样子。不过,医生中有一个曾经在网上看过他的视频,仔细辨认了下,试探着问道:“您是不是谢东老师啊?”
谢东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下,林静则在一旁道:“他就是谢东,你们赶紧把点滴拔了吧。”
几个医护人员虽然不懂中医,但毕竟都是干这一行的,对谢东这个神奇民间医生或多或少有点耳闻,再加上局长夫人强烈要求,也不敢不从,于是一边先将点滴撤了,一边赶紧给主任挂电话汇报情况。
谢东这边也没闲着,让几个护士帮忙,把秦枫的上衣脱了下来,俯卧在床上,一切安排妥当,正要用针,低头一瞧,只见秦枫的脖子挂着个小红口袋,拽过来看了下,布袋的正反两面都有卍字标记,用金线缝得严严实实,心中不由得一阵厌恶。
妈的,你个,做了亏心事,居然找个和尚求这些玩意破解,亏得林叔那么看好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于是伸手便扯了下来,直接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