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血李木

九龙圣尊 莫知君 3315 字 2024-05-18

离开寒湖,一行人尚未走出噬骨森林的危险地带,因此还是陈智等人在前领路,幽诺和路辰则和之前一样缀在四人后方。

“这血玉究竟是何物?”路辰直截了当的向古玲珑问道。当时古玲珑说起血玉,路辰还以为是古玲珑需要,结果古玲珑却说他才是真正需要血玉之人,但又没有直接说出原因,路辰早就心中好奇。

“这血玉并非真是玉石,而是一种奇木,名叫血李木。纯净的血李木呈琥珀色,而血李木一旦沾染上生灵的鲜血,就会变成血色。康以宁身上的那一块血李木已经变成血色,是以它已经沾染过鲜血而不再纯净,因此对你没用。”古玲珑淡淡解释道。

“我需要的是还未沾染鲜血纯净的血李木。”路辰说道,但依然不解,自己为何而需要。

“赤火门地底暗藏的邪念冲破封禁是迟早之事,一旦邪念冲破地底封禁,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邪念会先吞噬掉你的神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之后再占据你的肉身。而且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邪念都会通过你的那一缕被斩断卷走的识海之力找到你的藏身之处,届时就是必死之局!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破解这一场必死之局的办法。只是要破解必死之局需要两样奇物,血李木只是其中之一。”古玲珑娓娓道来。

路辰闻言,眼中透出一抹凝重。地底封禁一事他一直都没有忘记,封禁中的邪念始终就像是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头顶上方。而他如此疯狂修炼,甚至不惜在气海六重天就接领下悬赏任务,跟随幽诺踏进危险重重的噬骨森林,就是尽一切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在邪念冲破地底封禁时,自己若是足够强大,根本无需借助任何外力,一样可以化解危机。

古玲珑之前就说会替他想办法,没想到时隔数月,古玲珑终于想到了办法。提升自身实力只是一种途径,古玲珑能够想到办法,路辰自然不会嫌多。

“还有一件奇物是什么?”路辰皱眉问道。既然是奇物,顾名思义,就是稀罕之物。有时稀罕之物甚至比天材地宝还要难以寻觅,毕竟天材地宝虽然珍贵,但最终只要出得起价钱还是能买得到手的,而奇物则需要碰运气。

“等遇到了我再告诉你不迟,现在说了也没用。”古玲珑淡淡地说了一句。

“怎么会没用,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找。”路辰连忙说道,古玲珑却是沉寂下来,任凭路辰心中如何呼唤,都不再理睬他。

三日后,一行人离开噬骨森林的危险地带。

路辰只收下寒甲血睛鳄的兽核,至于血睛和寒甲无论康以宁如何执意要求,路辰都没有要收下的意思。

“康长老,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谈。”路辰主动邀请。

康以宁哪会拒绝,路辰话罢之后,两人一同向远处走去。隔着一段距离,确保他们的谈话内容不会被云海宗的弟子和幽诺,以及陈智等人听到。路辰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向康以宁询问腰间血色玉佩的事情。

康以宁顿时明白,路辰之前就说要向自己打听一些事情,恐怕路辰要打听的事情就和自己身上这一块血玉有关。既然如此,他自是不会吝啬。若非路辰施以援手,他和门下的五名弟子皆难逃一死,更不要提这块血玉。摘下系在腰间的血色玉佩,他硬要将之塞给路辰,虽然有几分不舍,但还是很豪爽道:“既然辰兄弟喜欢,这块血玉就送予辰兄弟。”

接过血玉,路辰摸索一会,手感非常奇特,说是血玉,但却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真要说起来,手感更像是一块木头。将血玉还回去,路辰微微摇头道:“康长老,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身上的这一块血玉从何而来?”

闻言,康以宁的神色略显凝重,沉思有顷,如同在记忆深处搜寻。

“这块血玉是从我祖父那时传下来的,我祖父当年也是一名真罡境强者,一次他深入噬骨森林,无意间闯入原始地带中的一处秘地,机缘巧合之下获得的这一块血玉。而我祖父从那一处秘地出来之后,留下一张秘图,但也留下警告,康家晚辈不修炼到真罡之上,绝不可进入这一处秘地中探索。”

路辰打听血玉来源,极有可能知道血玉是何物。虽然察觉到这一点,但康以宁却没有多问。他伸手在储物手镯上一抹,取出一张陈旧的卷轴交给路辰,“这就是我祖父当年留下的秘地地图,我早就将它印在了脑海里,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资质,能够修炼到真罡境已经是万幸之事,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突破到真罡之上,其实根本用不上这张秘图。既然辰兄弟有需要,就将这一张秘图拿去。”

没有多说什么,路辰接过秘图,正如康以宁所说,自己确实需要这张秘图,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原因。

“辰兄弟,如今你秘图在手,但还请听我一言,没有修炼到真罡境之上,千万不要尝试进入那一处秘地中探索。否则,我将秘图交于你,非是报恩,反而还是害你性命。”康以宁神色无比凝重,眼中闪逝过一抹哀痛,缓缓说道:“我父亲当年就是不听祖父的警告,一心要踏入秘地中再次探索一番,结果一去不返。当时我父亲已是真罡九重天,距离真罡十重天只有一步之遥。”

“没有修炼到真罡之上,绝不可踏入秘地中。”路辰心中低吟一番,眉头微皱。真罡之上是元丹,而他如今才只有气海七重天的修为,连真罡都没有达到,更何谈元丹。

“我理会的。”康以宁一片好心,路辰微微点头。将卷轴收好之后,他目光瞄了一眼远处的五名云海宗弟子,在最后方的一名男弟子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向康以宁问道:“不知云海宗的那名男弟子叫什么名字,又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