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是伤得重了,”我看着他,目光从他的眉梢掠到眼角,又说:“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留疤痕,将军说的话,总要有凭据才行。”
赵将军听了这话,突然呆滞,片刻后犹豫道:“姑娘真想要凭证。”
我微笑点头:“自然。”
于是他皱眉咬牙解开衣襟,一层一层缓缓褪下,直到将整个背部露出来。我心中感叹,同样是朝中武官,绍行风早晒得如同抹过两层桐油,他却还可以如此干净均匀,也不知是天生晒不黑还是保养得当。
仔细打量他的背部,确实有一道明显的痕迹,从右上到左下,斜斜分开半个后肩。当年的场景仔细想起来,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个,皮翻肉卷,血糊成一片。
“我记得那时候偷了姨父的酒浇在上面,你都没有哼一声。”这样的伤该有多疼,想来想去,我倒是佩服他了。
“你”他猛然回身,抓住我的手腕,俶尔苦笑道:“当时被点了浑身要穴,发不出声音而已。”
这回便轮到我皱眉了,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淋酒精……想想都浑身酥麻,我当年真是残忍……
正酥麻着,门被人砰的推开,来人唤一声青柳,接下来便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