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宸炫说完，有些不解，正要多问两句，就看到皇甫渊吐了血。

“父王，父王？”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快不行了，炫炫，我看着你这么能干，就算没有我，你也能把沅国治理的很好，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皇甫苒苒从外面跑进来，跪在皇甫渊的身边，“父王！父王你别吓我，你不能死，你说过你会亲眼看着我出嫁的，你还要抱外孙的，父王，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皇甫渊的手轻轻抚摸着皇甫苒苒的脸颊，柔声道：“傻孩子，父王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你要好好和炫炫在一起，好好治理我们的国家，知道吗？”

“父王，你不要这样，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

“父王没有办法陪伴你一辈子，好在父王已经为你找到了这个人。苒苒，你要听话，千万不要……”

皇甫渊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厉宸炫知道，他已经呈现了油尽灯枯之象。

“父王！”

“苒苒，父王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父王，您别再说了，我都知道，我已经理解您了，我原谅您了，父王，我求求您，您别离开好不好？”

皇甫苒苒满眼泪水，双手颤抖的握着皇甫渊的手臂。

皇甫渊看着皇甫苒苒，眼神越来越模糊，他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就好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她虽然狼狈，但却狠狠触动了他的心脏。

后来，他们说了第一句话。

他们有了第一次的拥抱。

他多想和她白头到老，可到了最后，与她白头的却不是自己。

她幸福了。

他该走了。

“歌儿。”皇甫渊的手在空气中轻轻的动了动，像是在拉着谁的手，又好像是要去触摸什么。

皇甫苒苒和厉宸炫看到这一幕，齐齐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