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时候不耍心机,不奢求不渴盼,也是一种手段。
皇甫渊独自一人,坐在王位之上。
他看漠视一切,俯视所有人,可唯独,不能对这句话做出一个答案。
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
——若是顾笙歌让你放弃富贵与王权,放弃整个沅国,和她一起去过那种平凡生活,您愿意吗?
他愿意吗?
扪心自问,他不愿意。
或许是爱得不够热烈,也或许是他不够洒脱。
他放得下富贵,却放不下王权。
因为在这沅国,皇甫家族,只有他一人可以继承这王权,如果他放弃了,那谁来领导沅国?他又怎么对得起皇甫家族的列祖列宗?
他太知道顾笙歌想要什么,可他给不了。
给不了……
“不,就算给不了你要的,我也要得到你!我不愿一辈子囚禁在孤独中,歌儿,我……一定要得到你。”
……
“阿嚏。”
总统府的一间不起眼的房间里,顾笙歌狠狠打了个喷嚏。
叩叩叩。
顾笙歌微微诧异,这么晚了,谁还来找她?
“请进。总统先生,你怎么……没睡?”
白擎开着门,毕竟是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他走进来,坐在椅子上,看着还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顾笙歌,有些诧异:“你也没睡,不是吗?”
“我、我睡不着,就起来画了一幅图。”
“什么图?”白擎凑过去看了眼,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这是……”
“这是我跟着厉南骁多年来的观察,他的势力,很大。”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要站在我这边,对付你深爱的男人?”
白擎不大理解顾笙歌的退步,以及此刻的坚定。
顾笙歌闻言,苦笑着:“什么深爱的男人,他都已经不要我和儿子了,我还顾忌那些做什么呢?况且我现在不是帮你,我是在帮那些无辜的人,如果再让厉南骁这么疯狂下去,我真的担心会牵连许多无辜之人。”
“顾笙歌,你为什么不问我,我父亲在哪里?其实只要我父亲出现,只要厉南骁见到他的母亲,一切都还有转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