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带回来，你父亲和妹妹热情邀请我住在你们家，这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吧？”

“你来御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以为，皇甫渊会反驳，会撒谎，会转移话题，但她万万没想到……

“你！”

他那么理所当然的，说出了一个“你”。

顾笙歌的心跳，莫名加快。

她不敢去看男人认真的目光。

“皇甫，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把雷霆安排在暗处，让飞月留在帝都，自己巴巴来御城找她，就是怕她被人害了。

“歌儿，说实话，看到你倒在大雨里的时候，我这颗心啊……第一次觉得很疼。我从小到大都是前呼后拥的，在沅国，我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包括女人，可我从来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而现在，我特别想要一样东西。”

顾笙歌怕他会继续说下去，忙转移话题：“你觉得田林航这个人怎么样？”

皇甫渊也不逼她，既然她不想继续，那他就顺了她的心。

反正她早晚都会落到自己的怀里。

“看起来是个不安分的人。”皇甫渊简短地下了个总结。

“那你觉得，他对悠然是真心的吗？”

“你问我这个，我可不清楚，我到现在才弄清楚真心是什么，哪里懂得别人的真心。”

他那一本正经、单纯清澈的表情，顾笙歌看了差点笑出声。

干咳了一下，顾笙歌歪着脑袋想了想，“反正他们是明年春天才结婚，我想再仔细看看这个人的人品。你觉得呢？”

“当然可以。”

说完，皇甫渊又道：“你那个妹妹看起来很依赖你，尊敬你。”

“你是不知道我们以前发生的事情，她也是经历了很大的变故之后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变好了？”

“变好了。”

皇甫渊定定看着顾笙歌：“我希望你变小。”

“哈？”顾笙歌不懂。

“变得越小，说明你过的越幸福。你那个妹妹，看起来应该就是变得比以前更小了，她的眼睛里没有多少杂质，欲望少了，野心少了，追求也小了，过得刚刚好。”

顾笙歌垂着眸子，心底满是委屈和难过。

“谁又不想过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