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十分钟!”爷爷沉思了片刻,说了这句话后便领着我们两个进了屋。
爷爷叫我们两帮他收拾走风水的那套东西,从小到大做过很多次了,所以我们也轻车熟路,而他则进了自己的房间。爷爷的东西全帮他装在了他那挎了十多年的麻布包里面,当爷爷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
“老爷子,不是才100多公里吗,你带衣服做什么,想去度假?”我们两个都很不解,才这么点距离,就算过夜,也不需要拿那么多衣服吧,王纯风还诧异地去翻了翻爷爷手里的一包衣物。
“这个活没那么简单,罡子,你可想好了?”爷爷眉头紧锁,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右肩膀,手指还有意的用力按了按。他不止一次的按过我的右肩,因为肩膀上有我很小的时候他亲自缝进去的一块小玉片。
听奶奶说,我两岁那年得了怪病,当医院的医生已经对我宣判了死刑的时候,家里人知道无力回天,所以出院回了老家。回到家的第二天,爷爷便拿着他那套搞风水的家伙进了山,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全身脏兮兮,像个老叫花子。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匕首挑开了我的右肩膀,将一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玉片缝到了我的肩膀表皮下。缝完之后,他严厉地告诫所有家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玉片从我的肩膀上取下来。然后,奇迹的事情就发生了,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不仅没死,情况反而一天比一天好。我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爷爷我肩膀上这块玉片的来历,但爷爷都是避而不谈,久而久之,我的好奇心也淡了。
“不是,老爷子,听你这意思,这趟活不准备让我参与了?”王纯风看爷爷只对我说话,便觉得不对劲。
“小风,这次的活不简单,不是一两天的事,你县城还有事要做,你就不用去了。”爷爷看着王纯风,宠溺地笑了笑。
“那不行,既然老爷子你都说了这活不简单,那我就更要去啦。”王纯风咧嘴一笑,“你们都知道我的,越有挑战性的事我越喜欢,再说了,没我在,谁给你们当保镖?”说着,她用手拍了拍胸脯,对自己竖了竖大拇指。
“哎呀,你个小丫头片子,老头子我还需要你做保镖?”爷爷手快,敲了一下王纯风的头门,她本能的想躲开,但还是慢了一步,从这细小的动作可以看出爷爷的身手来,“好了,说正经的,我留你在家可是有意图的。”
听到这里,王纯风沉默了下来。
“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人雄有关。”爷爷脸色凝重了起来。
“什么?”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人雄,我们山里人谈之色变的东西,直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这只是传说,但当我们到了欧阳先生那里之后,才知道人雄这东西不紧紧是恐怖那么简单,它还完全颠覆了我对这个大自然的认识。
王纯风也恍惚了过来,明白了爷爷留她在家的原因,“老爷子你是想先去确认一下情况,然后由我去拿撼龙尺?”
爷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爷爷,屋外那个欧阳先生是吉安人?”离我们只有100多公里,我能想到的只能是吉安了,我们家在赣南北部的大山里面,“可是另外两个应该不是吉安人吧?确切的说,应该不是中国人?”
“对啊,所以我们要先弄清楚事情,然后再作下一步打算。”说着,爷爷看向王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