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曼腼腆地说:“舅舅你问起这个,我们还真有一个困难需要你给解决。”杜民生笑呵呵地说:“尽管说。”吕青曼道:“我跟小睿还没拍婚纱照呢……”
李睿拉了拉她的手,提醒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嘛,等春节假期的时候过去?”吕青曼看着他说:“那也得先跟舅舅说一声啊,看你那时候是不是有假。”
杜民生笑道:“假肯定是有的,而且小睿的假也不归我管。他跟宋书记说一声就行了,估计宋书记一百个愿意批准。”李睿道:“嗯,我到时候跟他说。”杜民生道:“不要到时候了,这离过年也没几周了,你最好提前跟他打招呼,也方便他安排年假计划。”李睿道:“好,那我尽快跟他说。”
吕青曼对陈丽娟说:“我想好了,到时候带小玉一块过去。”陈丽娟讶异地说:“你们去拍婚纱照,带小玉去捣什么乱啊?”吕青曼笑着说:“我们拍我们的,小玉玩她的。再说,也不单是拍婚纱照,还算是度蜜月,小玉跟着一起玩玩,让她在高考之前换换脑子。”陈丽娟惊喜的看向老公,道:“这敢情好,回头我跟她说说。”
晚上,夜已深沉。
在李睿的卧室里,忽然,一声娇啼从席梦思上枕边传来,吕青曼好似中弹一样,全身痉挛起来,差点喊叫出来,生怕被隔着一个卫生间的公公李建民听到,急忙一口咬在了李睿的脖子上。
李睿脖子上已经被咬出了一圈牙痕。还好她掌握了分寸,牙痕只是牙痕,没有咬出半分伤口,连层皮都没咬破。
李睿好像没感觉似的,忽又一口吻在她的小嘴上。吕青曼本来已经满足了,不想再跟他亲热下去,更怕被公公听到丢人,可是想到新婚燕尔,就由得他吧,便耐着性子陪他。两人亲热了好一阵,李睿终于脱离了她的口舌。
吕青曼松了口气,幽幽地说:“还以为你今晚停不下来了呢……”话音未落,李睿又已经吻上她的玉颈。吕青曼哭笑不得,无奈地说:“你吃错药了啊!”话是那么说,却还是用手温柔的抚摩他的头发,一如抚慰自己的儿子,感叹的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儿子呀。”李睿含糊不清的说:“等你叶酸吃够了咱俩就开始造人。”吕青曼道:“嗯,这段时间你也要注意,别抽烟,少喝酒,还有,少做几次。”李睿愣了下,抬头问道:“为什么要少做几次?”吕青曼道:“当然要少做了,你要养精蓄锐。”
李睿与吕青曼对视一眼,同时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灿烂笑容。
李睿心中爱煞已极,有些忍不住,凑嘴过去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口。吕青曼有些吃惊,这可是在婚姻登记处啊,他当着外人的面就敢亲自己,不怕被人笑话吗?偷偷瞧了在照相室门口排队的人们一眼,羞惭的垂下头去,嗔怒地抬手在他肋下捏了一把。
正在处理照片的女工作人员凑巧看到这一幕,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心说结婚才只是开头儿,你们能一直这么甜蜜下去才好。
她在市北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工作十几年了,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几对乃至十几对、在好日子里甚至是几十对的新人前来办理结婚证,像眼前这对这样秀恩爱的不是没有,还有比他们表现更甜蜜更夸张的,可那又如何?不用说七年之痒,有些人只过上短短几个月的夫妻共同生活,彼此间的各种毛病缺陷就开始慢慢暴露出来,开始斗口吵架甚至是动手,最激烈的还有刚刚结婚几个月就离婚的。所以说啊,结婚容易,领个证办个婚宴就算结婚了,共同生活下去才是难题啊!一道摆在夫妻二人面前谁也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的难题!
结婚照出来后,结婚证也就好办了,只需把照片贴在证上照片一栏,再放到钢印下面压个印章就行了。两分钟不到,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已经到了李睿与吕青曼二人手里。二人虽然都有过领结婚证的经历,但此刻还是莫名的激动。由不得他俩不激动,一对原本是素不相识、分居靖青两地的男女,最终却走到了一起,这既是命中注定,也是二人间的缘分。
从此以后,即是夫妻,受法律保护、同时也是国家认可的合法夫妻。什么对象,什么男女朋友,什么未婚夫(妻)……所有的旧称全部自动作废,以后只存在一个称呼,就是老公(婆)。
李睿挽着吕青曼的腰肢从婚姻登记处出来,站在外面的艳阳底下,颇有一种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感觉,此时忽然莫名其妙的回想起上次与刘丽萍来这里办离婚的情景,暗里打了个寒战,只希望自己能跟青曼白头到老、永不分离。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一定的。
这是一月八号、也是新的一周的周一的上午。二人从走进市北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到走出来,一共花去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这段短短的时间,二人从未婚夫妻关系变成了真正的夫妻,完成了人生道路上最有意义的一次转折,可以说是二人认识以来的一次里程碑,意义非常伟大。
昨天下午,吕青曼孤身乘坐火车来到青阳。李睿来不及去火车站接她,只能让她自己打车到家,等晚上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换了新发型—类似高紫萱那样,前面留着长长刘海儿、堪堪盖住额头、三七分、后面秀发束起后又披散开去的散马尾,果然显得年轻了许多,活脱脱一个比原来那个吕青曼年轻十岁的亲妹妹。
为了维护这头好容易做好的发型,二人昨晚连亲热都没有,早早就进入了梦乡。等周一早上起来后,吃过早饭,便早早赶去了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将这件人生大事妥妥地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