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她眉头一皱,又生一计。
西靖还没有从杂室出来,她借着倒茶的由头,进了厨房,听着隔壁传出的声响,度量着西靖要出来了,她也从厨房出去。端着茶水,与西靖迎面而遇,嘴里说着,“奴家过来取点茶。”脚底一滑,整个人朝西靖扑去。
西靖眼底一寒,侧身躲了开去。迎儿收刹不住,端着茶水惊叫连连地摔到地上,嗷嗷地痛叫了好几嗓子。
韩尉提着两只剔了毛的野鸡从外面回来,看见摔在地上的迎儿,又朝立在一边面色阴沉的西靖觑了觑,登时明了是怎么回事,大笑道:“我说你不听,总得自己吃了亏,就学老实了。”
迎儿讨了个没趣,回房换了衣服,又过来东宁的房间,寻趁东宁。
东宁正在床上面里躺着,听见掀帘子的声音,以为是西靖,就没在意。后来发现不像西靖的脚步声,又迟迟不见说话,意识到不对,转过身来,见是迎儿,正在她房里两眼乱瞟着四处张望。不觉变了脸色,起身问道:“你来做什么?”
迎儿翻了个白眼,妖妖娆娆地在桌前坐了,嘟囔:“又不是皇帝住的深宫禁院,没事就不能过来了?”
她刚吃了月饼,有些口渴,看见东宁的桌上有茶水,不问自取地倒了碗茶,喝了口,不雅地翘起二郎腿摇晃着,问东宁:“你和那个俏郎君,是什么关系?”
她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姑娘,长久的环境浸婬,让她初次见到东宁,大眼一扫,就知她还是个雏。不以为他们是夫妻,看他们也不像兄妹,孤男寡女的在这深山里住着,倒让她好奇他们的关系了。
东宁不想理她,又躺回床上,面里卧着了。
若是一般的女子见她如此,讪讪地也就走了,迎儿是谁?上前在她床边坐了,推她道:“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