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极其欢乐的语调陈述,“现在我问你借下斯年,都不可以了嘛?”
明明知道是调侃的玩笑,唐清婉脸红红的,“那你们聊吧。我有些困,先回房间了。”
傅斯年点点头,“我送你。”
“不用。”唐清婉摆了摆手,“都到了酒店门口啦,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好。”
待唐清婉远去,傅斯年才收起那份温柔,“说吧,什么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清婉结婚?”陆廷轩把江宇泽安放在服务台不远处的沙发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们已经结了啊。”
傅斯年嘴角啜着笑容。
“别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陆廷轩严肃道,“你明知道我是在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的事情。”
“怎么?”傅斯年仍旧是那么个玩世不恭的模样,“陆队长比江公子更为甚之,预备抢婚吗?”
“斯年。”
陆廷轩从未如今晚这般,向傅斯年倾诉心底,“我可以对你保证的事,不会做这些逾越的事情。”
“只要你能给清婉幸福——”
傅斯年其实很明白陆廷轩这种守护的心情,他守了唐清婉六年,终于乌云散去看到月明。这些背后的种种,唯有体验过的人才深知有多难熬。
“婚礼暂时定在了初雪。”
“你是想——”
陆廷轩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傅斯年的眼里眉里都是笑意,他接过陆廷轩的话,“是你想的那样。”
“我就是想这样,一不小心跟清清走到白头。”
远处还在江宇泽嘴里还在念叨着唐清婉的名字。
傅斯年漆黑的眸子似乎能将万物吸进去,他说:“廷轩。”
“江宇泽那边,还希望你能保密。”
“阿泽对清婉的执念很深。”陆廷轩将视线放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他这些年过得也很苦。若是清婉还——”
“不会。”
傅斯年打断陆廷轩的猜测,“即使清清心里还有江宇泽,我也不会放手。”
“陆廷轩,你未跟清婉在一起过,所以才会这样大肚的成全我们。”
“你可知道,江宇泽为何这样苦?”
见陆廷轩许久不曾开口,傅斯年一语中的,“是因为他曾拥有过,所以才不愿意放手。”
是这样子吗?
因为曾经拥有,所以在过去不曾有个圆满的结束的时候,迟迟不肯放下执念。
陆廷轩想,或许他爱唐清婉,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喜欢。若是他足够爱,兴许也会像傅斯年这般甘愿用第三者的身份,也要挖兄弟的墙角;若是他足够爱,兴许也会像江宇泽这样,这么多年都不肯放手。
而自己在得不到的时候,还不停地对自己催眠说,放手是最好的成全。
暗恋像个小丑,行走在恋情的旅途,成为相恋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新婚快乐。”
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简洁的祝福语。
“谢谢。”
傅斯年竟向陆廷轩鞠躬:“谢谢这些年,你没有出手。”
“你可知在过去,我曾经多妒忌,你认识清清的时间比我要早。”
认识的早又如何,有的人只要碰对了时间,谁还会在乎那个陪伴在岁月最长情的傻瓜。
“愿你跟清婉能长长久久的幸福余生。”
“会的。”
傅斯年给予陆廷轩坚定的眼神,“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我怕清清一个人待久了,会害怕。”
“去吧。”
陆廷轩目送傅斯年的背影,折身到江宇泽身旁,摇了摇头,加着他的胳膊回到房间。
清晨第一缕阳光耀在唐清婉的床上时,傅斯年端着酒店提供的水盆,拧干毛巾,细心地擦拭着唐清婉清秀的小脸,而后又给她擦干净掌心。
这才在耳边柔和道,“先吃沙拉还是先去刷牙?”
“沙拉。”
唐清婉闭着眼嘀咕着。
傅斯年端着早晨酒店刚做好的沙拉坐,在她的面前。
他用叉子叉了枚圣女果,送到唐清婉的唇边,“清清。睁开眼。”
“秀也看过了,cd也看过了。多少吃一些。”
见唐清婉咽了下去,傅斯年又叉起一大块生菜叶,“以后可以正常吃饭了吗?”
“嗯。”
喂食成功后,傅斯年起身去送餐具,“你先刷好牙,在房间等我。卡就不带了。”
“好。”
唐清婉整理好一切,又重新坐到沙发上,刚登上界面。
耳旁传来叮咚的门铃声。
“这就来。”
唐清婉赤着脚,嘴里还嘀咕着:“阿年,你怎么这么快?”
门打开后,是江宇泽的脸。
唐清婉想要关门,江宇泽却顺势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反扣上了门。
随后江宇泽步步逼近唐清婉,将她逼到床头,欺——身——压——去。
“江宇泽?”
唐清婉伸出手想要抓着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却被眼尖的江宇泽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江宇泽两只手撑着床,“自然是做我离开你前,没做完的事情?”
他说话时吞吐的空气还残留着昨日宿醉的气息,江宇泽想了唐清婉六年,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唔……江宇泽……你快放开我……”
“婉儿,我爱你。”
江宇泽禁锢着唐清婉细嫩的两只手腕,借着酒的后劲遵循着心里的本源,忽然他觉得唇齿间有些咸,再抬眼是唐清婉满是泪痕的脸。
“……对不起……”
他一时间进退两难,“……就算你恨我……我也要你记得我……”
当布料再无法坚守自己的职责,皮肤跳跃在男人的眼里。
“……婉儿……”江宇泽轻抚道,“……你真美……”
傅斯年与陆廷轩破门而入的时候,唐清婉闭上双眼,绝望地任由江宇泽摆布。
“阿泽!”
清早他一个不注意,竟让江宇泽溜到了清婉这里,好在发现及时,否则——
傅斯年猩红着眼,一把掀开江宇泽,“混蛋!”
江宇泽嘴角还残留着昨日未干涸的血液,现在整个俊脸又添了一处乌青。
“斯年,打的时候别打到他的脸,毕竟阿泽酒还未醒。”陆廷轩提醒着,“况且他还是个公众人物”
“你问问他——”
傅斯年指着倒在地上捂着被打部位的男人,“他自己要不要脸?”
“算了”陆廷轩担忧的望着床上那个浑身颤动的小女人,“你好好照顾清婉,我把阿泽带走。”
“慢”人在酒后胆子往往是极大的,所谓的酒后真言无外乎是将平日里不敢讲的,一股脑的全发泄出来。
江宇泽显然不愿意离去,他指着傅斯年说:“轩哥。”
“今日你来评评理,是我江宇泽不要脸,还是他妈的傅斯年不要脸!”
“我没空给你理论。”傅斯年担心唐清婉的状态,“等你酒醒以后,我定会找你要个说法。”
陆廷轩拖着江宇泽离开房间,傅斯年掀开被子,小女人满脸泪痕的样子扎得他心疼得厉害。
“没事了”
傅斯年宽抚着唐清婉,想要吻去她的泪水时,却被她惊恐地大喊:“不要!”
男人将女人温柔地搂进怀里,“清清。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我。”
“我是傅斯年。”
他本是个急躁的脾气,可耐心全给了她。
“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