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他可能就是祝融。”

“什么？”我听到陈明的话后吓了一跳。

开玩笑，火神祝融？这可是华夏的远古诸神之一，仅仅只存在于神话中的强大存在。

可陈明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解释到，“传说鬼方神女不就是嫁给了祝融吗，这也就解释得通，当时那个未知的存在为什么会实力这么强大。”

陈明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却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我反驳到，“鬼方神女所嫁之人，恐怕仅仅只是荆越部族的头领吧，而并非真正的火神。凡人又怎么可能嫁给神呢，这岂不是太荒谬了。”

陈明听了我的话后，只是说了一句，“凡人不可能，但是献祭呢？如果鬼方神女将自己献祭给了火神祝融，那不就是变相成为了他的妻子吗。而且鬼方神女死后都能搅起这么大的风浪，你以为她还能算是凡人吗？”

我被陈明问的哑口无言，只能默认了他的说法。

只是，我被一个远古大神给盯上了？

一想到这里，即使我恐惧感不强，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宋阳只是会邪术，或者被一般的邪祟附身，那即使他藏在暗处，可我至少也有反抗的能力。

可换成火神祝融，那我就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了。就像刚才我自己说的那样，凡人和神是有区别的，而且这区别就跟天与地这般大。

我只是一个凡人，又怎么可能妄图抗神呢。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念头一起，我体内的煞气竟然平白无故的涌动了一下。

它仿佛很不屑我这种想法，又或者说它认为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冤魂彻底被解决，杨立新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身体也开始恢复过来。不过他的兴致并不高，像是怀揣着心事一般。

回去的路上，杨立新突然问了一句，“王磊，你觉得猪头说的对不对？”

“啥？”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杨立新话中的意思。

“就是关于因果报应的说法。”杨立新解释到，“他不是说正是人类的为所欲为，才导致了他的诞生吗。”

说着，杨立新的声音不免变得低沉起来，“我觉得他有一点没有说错，人类的确为了自身的利益，伤害了太多其他的生物，仅仅只是因为捕杀而濒临灭绝的动物就不知有多少。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动物的惨状，觉得人类其实挺混蛋的。”

我知道杨立新这是因为之前受到冤魂的冲击，所承受的心灵拷问令他心有余悸，到现在还没法调整状态。

这个问题谁也没办法帮他，只能靠他自己想明白，才能走去情绪的低谷。

不过我还是想了想，组织语言开导杨立新，以免他自己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杨警官，这毕竟也只是小部分的现象，我相信大多数人还是心怀善意的。就像现在即使碰瓷的坏人猖獗，可见到老人跌倒，还是有好心人回去搀扶一样。”

“我们才来不缺乏怜悯，我们会同情弱者，给予帮助。我们也会弘扬正义，坚守内心最纯洁的那一处。”

“就像你，你作为警察不也是在世间鸣不公，并且默默保护着大家。”

“我想，这就是人类吧。有恶，可还是善良居多。人之所以为人，不是以凌驾于众生的为所欲为，而是那份独特的慈悲与同情。”

杨立新愣愣的看着我，许久后他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说到，“你说的对，是我想岔了。”

杨立新作为老警察，善恶实在见识的太多，所以他的心灵要比一般人强大许多，这可能也是他能够在冤魂冲击下活下来的原因吧。

总之在一番深谈之后，杨立新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将自身状态调整了回来。

杨立新送我回到了学校，然后就连夜赶回警局。这一次的报告有得他头疼了，不仅几名失踪人员全部丧命，而且就连查案警员也因此殉职了，也不知道杨立新究竟怎么样才能把事情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