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六章:雨花深凝台中怯

长孙莞霁下意识地抬眸望之时,却看到他走到夏慕灵的身旁,愤懑的怒意倒是转身便是走之。

见她走之,叶漪兰亦中尤为好奇,他走近夏慕灵的身旁究竟所为何事,这番窃窃私语之意,倒是不免有些疑虑。

“朕忘记告诫姝妃,在这后宫之中,亦无任何人可以指责朕。亦无装作好人,替人求情之意。可是,听清楚了?”

方才他特意未当着诸多人的面对此告诫,只因姝妃向来不愿管之。而放才所言,显而易见便是为其在求情。若非看在夏千亦的面上,怕是……

“臣妾,听清楚了。”

这番警告,显然便在清楚告知自己,这做法便是再为长孙莞霁求情。看来,这等小心思,在皇上的面前,自然无法适用。

可她如今,还有有何办法,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注视着自己,亦想着还有个自己便足矣,其余的并非自己所求。

见况,慕容灏宸地双眸却不由地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轻声叮嘱道:“好生陪着太皇太后,日后少不了好处。”

好处?

听闻,心中却是不由地暗扬着喜悦。这番话,倒是出自他之口,反而比任何言语亦要心中暖意罢了。

可是不知,皇上这番话确实诱人,但这些都不是自己所求。则是莞尔一笑地微微欠安一道:“臣妾,遵旨。”

慕容灏宸冷傲地直起着身子,双眸却是未曾远眺,则是转身深情握着她的双手,嘴角扬起地温情却是笑的如此情深意切。

还未走远的夏慕灵,却是毅然而然地停住脚下的步伐,不甘心地回眸望之,明明心中早已经有了结果,这份心倒是从未甘心过。

苦涩一笑,眸中却不会再含有一丝一毫的泪意。

“怎么,不走了?”

慕容灏宸牵着她的手亦要走时,却见她丝毫未曾想要走之的用意,却是一番疑虑地问之。

走?

看着方才那一幕幕,更为是不屑地轻扬一笑:“你就为了这等事,就这么走了?”

听闻,则是浅然一笑,缓然道之:“你若还想到处走走,我可陪你一起。”

“不必了,我想回去休息。”

他既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又何必待着。毕竟,他所谓的一出戏,无非是故意给长孙莞霁看罢了。而自己,自然而然地得配合着他,这些他方才已经告知自己该如何做,如今事情已结束,自然该回去了。

见况,慕容灏宸则是从身后深情地相拥着,语重心长地温情道来:“我的确有目的,但是这些确实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只是想博得你一笑。”

他敢承认这今日所做的一切,可不能否认这一切的确是她而准备,亦是有吸引她们前来的用意。

可做所的一切,只是为她,博她一笑。

“你可想当周幽王,最后失城了不可?”

周幽王亦是博得美人的一笑,那史记上所写的一切,他又岂会不知。何况,他根本不便博自己一笑,毕竟这一切他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众人听闻那声音,则是冷然地道来。极为熟悉的冷傲,熟悉的背影,却是那极为不熟悉这番着装罢了。

长孙莞霁听着他道出那番话是,倒是一番错愣,更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竟然在转身的那一刻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此事正是慕容灏宸。

则是默然地步步后退,倒是不敢有所直视他的双眸。

见长孙莞霁退下的意图,夏慕灵则是更为暗自一笑。毕竟,方才那番话她倒是失言了。谁又会想到,这一身黑衣竟然是皇上,在场的所有人中,最知晓实情的人是叶漪兰。而她明明知晓,却是不为自己辩解,看来这等心思如此缜密,怕是叶漪兰想将长孙莞霁难堪罢了。

看着叶漪兰如此淡然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被皇上一人而挡,她自然过得安然无恙。

“皇后方才还是如此振振有词,如今却是害怕的退下,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

原本他不该如此之早的转身,可一听到长孙莞霁所言的‘奸夫淫妇’,又岂能容忍她这番话,她能毫无愧疚地道出口。

冷然步步地走向她的身前,双眸中淡然的眸光,丝毫看不出任何怒意,反而则是低沉地冷傲告诫道:“这奸夫,所指何人?怕是这番口无遮拦之言,不该出自皇后的口中。”

“是臣妾失德,一时口无遮拦,才会道出这番话。亦不知是皇上,还望皇上赎罪。”

她又岂会知晓此人便是慕容灏宸,而他今日这身打扮,却是令人难以捉摸,亦是丝毫想象不到,与叶漪兰如此亲昵的人竟然会是他。

而方才那番话,早已经是覆水难收。双眸下意识地与其对视时,唯有他为一件事而恼怒时,才会一直所看向自己,以往他都不会做。毕竟,在他心中任何在他眼里便是毫无在意的‘野花’,而唯有叶漪兰才是他眼中最耀眼的‘花’。

双拳暗自地藏在袖口之中,狠戾地指甲狠狠地将其陷入。

“如若不是朕,岂不是让你口无遮拦地陷害宸昭仪不可?”

口无遮拦?

好一句随意、轻描淡写之言。

反而她这句口无遮拦便更为看清她内心,是多想依这一次的事件,让兰儿身败名裂。以往,他只是认为她除了那些手段以为,自然不会有所造成任何的威胁。可偏偏,她要将自己的事陷害于他人,如今亦只好将此彻彻底底让皇祖母亲眼看清。

哪怕皇祖母亦是极为忌惮长孙氏,就怕任何人一句挑拨之言,会令其相信罢了。

他的句句锋利所指她,反之伸手所握着身旁人儿的手,亦是极为寒戾:“还是说,皇后此番前来,是来捉奸的不成?”

叶漪兰从他握着自己手的那一刻,便已然知晓他的用意。这一场戏,是他故意为之,而他真正的目的便知有长孙莞霁。可真正的用途,亦只有他自己知晓。看着他冷意的侧脸,那一刻却不敢凝视所注视着。

“臣妾,是……”

长孙莞霁一看到他在质问自己同时,亦还能握着叶漪兰的手。若要故意为之,亦不给如此给自己狠狠的一击。

“皇上此时的怒气,甚是大了些。”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苏落槿,对于此时原本的确有所怀疑,可方才那深信不疑的背影站起时,便心中顿然知晓。从小到大,他一直的一切最为熟悉不过,又岂会认错。反而是长孙莞霁一直言语相对,心中或许知晓了些事。

“方才哀家便是在怀疑,宸昭仪身为叶家的女儿,向来知书达礼又岂会做出这等丑事。倒是皇后,一切的行为反而过激了些。”

过激?

可长孙莞霁并未觉得自己的言行如此过激之意,毕竟这件事她只是道听途说,可偏偏叶漪兰方才那紧促不安的模样,分明便是有鬼。若非她如此心慌,自己又岂会如此断然。

“太皇太后,皇上,容臣妾说一句不该开口之言。”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