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能做的便只有保夏慕灵一命,至于往日的一切都不会管之。可依然还是无法理解,夏千亦今晚出现的目的又是何在。方才他临走时,他的却双眸出卖了他。
不管如何,只要他做事与慕容灏宸毫无半点关系,便不会将今日所见所闻之事如实告知着。毕竟,依照慕容灏宸疑心,定会彻查一番夏千亦来宫中的目的。既然他都向自己保证,有如此相信自己,这一次亦当是还他这个人情罢了。
抬眸凝望着,今晚变幻莫测的天空。心中暗自道:为何,都要活得如此累。察觉别人一举一动与一切,反倒是忘了人最初的本性。
离漠的背影,恍惚一夜隔世一般,焦虑万分。
眼见便要到沁兰殿,迎面走来的便是他的身影。心中倒是有几分懊恼之意,缓慢地走上前去,质问道:“皇上不是说,今晚不会来沁兰殿,此刻又是为何?”
听闻,慕容灏宸掩抿着嘴角上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意,轻声咳嗽了一番道:“若说是路过,你可是会信?”
倒是他,亦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遇到她。可偏偏,她这一番质问,倒像是极为地不情愿自己的出现。
路过?这样的措辞,倒是显得太过牵强了些。若真是路过,又岂会身边毫无一人相陪。他的言语中,倒是多了几分故意之词。原本以为他命飞羽相告,便当真不会出现在沁兰殿中。如今他的出现,反而没任何的意外之举。
双眸仅仅看了一眼,冷言相待道:“那皇上还是接着散心,臣妾累了,便不陪着了。”
听闻,慕容灏宸知晓她要离开时,便立即抓住她的手。眉心倏然紧蹙着,温情的言语中多了几分担忧之意,缓慢地道来:“你可有心事?见你独自一人,身旁又无人跟着。”
看着她独自一人,便不难断出,她定是有心事,才会自己一人。倒是不知,她方才可是去哪儿散心去了。
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故作负气地不愿理会着,淡然道:“方才确实有,不过此刻好多了。”
此刻,那唯有见到他时,心境确实好多了。见到他的那一刻,才知自己从来都不愿离开他,亦或者,不愿他的离开。
见她这般的不愿搭理,一看便知是故意装出这般模样。伸手轻柔地捏着她的脸颊,极为亲昵着,缓缓道来:“明日皇祖母召见,我心中放不下,便将手头上的一切都放下,过来好好的陪你。”
听闻,他居然为了此事再一次放下朝中之事。却反而将他的手推开:“太皇太后召见,又何须你亲自操劳。”
宁愿将手中的一切事都忙完,再来看自己。唯有这样,自己的心才会安心些。他这般做,反倒是自己心中过意不去。
“你可知,召见的是你。”若不是听安怡前来宸兰殿,怕是他明日才会知晓关于那件事。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满是担忧之意。“总觉得皇祖母一召见你,我心便极为的不安。”
不安?何时,他亦觉得不安。更何况,他们之间不安的怕是只有自己罢了。从来都不觉得,他会为任何事而觉得不安。
满眼迷惑的双眸看着他,问之:“到底是何事令你不安?”
“安怡,并未说。”
他倒是见安怡如此匆忙的离开,怕是也是被皇祖母发现她不再昭阳殿内,便让她先行离去。倒是这缘由,亦不愿知晓。
深情地将她搂入怀中,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身子,徐徐道来:“这件事你便不必担忧了,一切交于我便是了。”
“你这么一说,我岂能安心。”他不说一切都还好,可偏偏如此说来更为的不安。总觉得,太皇太后一召见,怕是比以往更为的担忧。
看着她多番忧虑的模样,无奈地一笑着,反而将手搂地更紧了些,一笑而过道:“我这不是来过来陪你了。”
听闻,叶漪兰倏然想起一件事,徐徐开口道:“对了,你可听说过宫中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