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可沁气一过,也觉自己不妥,正此想,却闻见人道要早些回府宁王在等,知是故意言之,也不顾她究竟如何作想,叫住了人。
“福晋见谅,方才本嫔深思略恍惚,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如此言罢,将身上一玉佩交与福晋,塞入其手中,微笑,“一点心意,今日之事,还望福晋莫气,改日进宫,来昭和坐坐。”瓜尔佳可沁无意中见旁边侍夏却红了眼,全然做没看见。“可沁…祝福晋和王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此番虽作笑却不知自己用何表情言语,语罢也转身,自是不能再多言,便由侍夏扶了转身离去。
白佳浣竹看着手中玉佩,冷冷一笑,心里想着看那容华确实不是心恶之人,也许有什么误会没解开罢。也罢了,先回宁王府在说罢。有时间再去找她问问,把心结解开就好了。想到这由这几位宫女点灯引路,带着翎儿回王府。
瓜尔佳可沁背对那宁王福晋走了许久,方才松气,差点跌倒还好侍夏马上扶上。缓步回昭和。
瓜尔佳可沁一进入寝,便关上门,让侍秋在外守着,自己和侍夏入内,再没忍住在侍夏怀中大声痛哭。为什么,自己本想给他的妻子点颜色,那女人却如此善良?若她真陪自己交交锋发泄一般多好!这样竟无法恨她。那个女人明明拥有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可我却没法恨她!一切一切的心思,全部化作泪水,一股股喷涌而出浸湿了侍夏衣衫。
漪梅园。
天寒地冻的,程佳夏槿本就让人不想动弹。可偏偏想看漪梅园的梅花,按捺不住期待的心情。穿上厚厚的棉服,银色祥云斗篷。在翠果的陪伴下到了漪梅圆。
此时的漪梅园,安静的很。怕是还没人吧。
程佳夏槿看着鲜艳的梅花,不禁脱口而出,“闻道梅花坼晓风,雪堆遍满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亿,一树梅花一放翁。”
琉嬅与小禄子交待着启祥内的差事,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了。莞婕妤独自在寒冬屋内看书倒是乏味。念起漪梅园梅开,倒是几日未去,前些日子去瞧倒是各个花苞哩。微理装,独往漪梅园,入内,满园美景映入眼帘,寒冬能有此景倒是美哉。
她舒眉淡笑,佳音入耳,心下疑惑,倒不想也有爱梅之人早早在此,寻着声儿去。
见树下两位人儿,瞧这背影倒是眼生,又见衣色想来也是新封佳人。略苦笑。此时琉嬅也不在身侧自是不知所谓何人,也却往前去。揣紧了暖炉,淡笑起言:
“小主好文采,开口便是诗文,想来定又是位才女”。
她至人跟前,微打量。
程佳夏槿闻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莞婕妤,俯身行礼到“妾参见莞婕妤,莞婕妤安。莞婕妤的才女妾不敢当。”
“免礼”莞婕妤抱着暖炉,走至一侧梅花,柔薏轻抚花瓣,淡淡清香。“何来敢当不敢当,你呀便别谦虚了,更……无需这般拘谨”淡笑道“倒也是眼生,不想你也识得本嫔。敢问小主芳名?”
程佳夏槿见莞婕妤这样说话,心中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回莞婕妤的话,妾的家父是翰林院杜撰。妾名程佳夏槿。”以礼相待。
“程佳氏。”莞婕妤微颔首喃言,回过神,言语温和,将手中暖炉搁入人手,“天这般凉也不记得带个暖炉,手都冻着了”。一脸柔和,见人依旧这般以礼待人也未多加言语,淡笑然。“入宫可还习惯?”
“谢莞婕妤挂心,入宫妾很习惯。”程佳夏槿拿着她递来的手炉对她会心一笑。“妹妹平时就喜欢做些胭脂,香料这些小女儿家的玩意。那天给姐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