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我进入地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色有怒气,“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上了那个人哪点好,非要寻死觅活的嫁他。”
我那二哥虽然性子深沉古怪,喜好琢磨不投,但擅长骑通诗书,对待小姑娘们更是说不出的柔情。
他的眼睛阴沉沉的,是最像父亲的,也就导致无论他走到哪儿,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沈艾之喜欢他,也无可厚非。
刑部的大牢修建的狭长而暗沉,但苏行呆的地方显然不在这些破败的环境里。
我领着沈鲤走了很久,才到了另一个桌椅板凳俱全的屋子外。
那屋子除了有栏杆层层遮住,其他地方和正常居所已经没有什么不同。
苏行仍然是一副从容无比的样子,站在一扇轩窗前,眺望远处。那窗子因为怕犯人逃走,封了不少木条,所以也看不到多少景色。
沈鲤在我身后道:“太傅大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即便他不说,我也能看出来,当初他就像个病秧子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就有了些精神。
即便是在天牢中,他的举手投足中也带了些不同常人的贵气。
苏行转过身来,对于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甚至可以说有一瞬间,我觉得他是在等着我的。
沈鲤见我们俩个人都默然不语,自顾自从我手中取了钥匙,打开栅栏上的锁,自己先坐了,看着桌上的一道青花茶具,嘿嘿一笑,“太傅大人生活挺不错啊。”
我以为沈鲤此番可能为看苏行笑话而来,但我为了审理案子,不得不带一个见证者。所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沈鲤去了。
苏行温和一笑,“沈大人尽日不也如此?”
他这句话刚落,沈鲤笑容却是一僵。
我接过话头,“老师。”
话一出口,又立即改口道:“太傅大人,据柳叶说,五公主出事的那一晚,最后见的一个人是你?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身后的一个笔录大人赶紧掏出纸笔来,做出要记录的样子。
苏行目色游离,似乎在犹豫什么,直到我又叫了他一声,他才答道:“我那天晚上是去见了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