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则峰回路转道:“怎么会孤家寡人呢,诸位忘了,沈府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呢。”
众人一惊,“那个青楼艺妓的儿子沈鲤?”
说书人拱手道:“如今该叫沈侍郎了。皇上为了安抚臣心,不仅给沈老大人加了官长了俸禄,连这位私生子的科举卷子也被画了红,封了官。”
霜生公主再见到沈鲤时,果然是在群臣齐聚的朝堂上。
那人早已经不是破衣烂衫的乞丐,也不是什么穷困潦倒的书生,而是芝兰玉树、一身青袍的侍郎大人。
被皇上亲自唱名,封赏,御赐官职,还是本朝第一人。
她站在毓正殿外,远远的看着,那人从市井陋巷走到宫殿朝堂,从潦倒颓唐到今日的意气风发。
他鲜衣怒马,他谈笑风生,他是本朝最年轻的侍郎大人。
无数次,她们俩不过一道墙壁,一道门槛的距离。沈鲤撩着袍子跨过门槛,沿着长长的巷道像宫外走去,而霜生公主则或是倚靠门上,或是站在城楼一角,远看着沈府的官轿渐行渐远。
她终于在上书房再次见到了他。
这回,她没有带面纱,朝他怯怯的望去,希望他还能记得自己。
而沈鲤却没认出她来。